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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又要战战兢兢了。

随后穆丛峬才将思绪转移到这件事情上来,他的表情有些嫌弃,这样算起来,顾承的儿子与自己之间还算得上是有一层婚约?他的心中有些慌张,以至于开始胡思乱想,这不是平白无故玷污了他的清白吗,若是阿衍介意这件事可怎么办,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地上的顾承还处在紧张之中,他害怕这位叛道离经的帝王,真的会做出立男子为后这样的荒唐事。且不说顾时晏才刚刚回来,就算他一直养在他们身边,他们也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委身于男子,哪怕那个人是帝王,可接下来帝王的话却让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。

“朕从来不相信所谓的预言,朕知道国公是聪明人,自然也不会相信。国公的请求朕可以答应,只是从今以后朕不希望再有人说起他的天生凤命,国公可明白朕的意思?”帝王将身体前倾,双手撑在御案之上,语气冷漠中又带着一丝杀意,仿佛只要顾承不认同她的话,便无法活着走出这承明殿了。

顾承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,可此事却有些难以办到,他犹豫着开口:“微臣定会三缄其口,决不让此事传出。只是当年这传言闹得沸沸扬扬,京中怕是早已人尽皆知了。”

穆丛峬才没心思管这些事情,他脑海中灵光一闪:“只要国公心中没有这个想法,他们难道还能将人绑到皇宫之中吗?至于京中流言四起,那国公替令郎好好寻一门亲事即可,届时朕亲自赐婚,倒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。”

顾承见帝王的语气倒是极为认真,没有开玩笑的样子,他心中便萌生了替顾时晏相看世家贵女的想法,只是此事还是需要同妻子商量一番,并询问顾时晏自己的意见才行。可此时面对帝王的命令,他只能附和道:“臣定会按陛下的旨意行事。”

穆丛峬如今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,他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个流言不要传到阿衍的耳中,他朝顾承摆了摆手:“既然如此爱卿便退下吧,莫要忘记了自己提出的筹码。”穆丛峬再次提醒顾承,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,要不然他能给出去的自然也能收回来。

顾承行礼后便退下了,他行走在深宫之中,离开承明殿之后,步伐逐渐变得轻松起来,身体也由原本的紧绷变成了疏松的状态,倒是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。都说伴君如伴虎,当今这位帝王在虎群之中怕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。

殊不知那位帝王如今正端坐在御座之上,手中拿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帕,满脸嗤笑,好在身边伺候都人都被胡先带出来,要不然还不知要吓死多少人呢。

他在承明殿中批了半日的折子,刚将今日都折子都批完,便拿出一张上好的宣纸,御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,随后便画了一条斜线,这名单上的人在他眼中已经死了,就看顾承办事的效率怎么样了。

其实他手中有着影龙卫,根本用不上顾承,可既然对方自己找上门来,那他也乐得清闲。况且顾承此前一直保持中立,如今有求与自己,便选择向自己投诚,官场之人惯会见风使舵,如此一来,那些保持中立的官员说不定也会跟随顾承一起效忠于他。

他必须要尽快将朝堂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,这样以后才不会让阿衍受半点委屈。原本他想与北戎好好算一下竺柘布阵对付顾时晏的账,甚至动了御驾亲征的念头,只是那些大臣同意他发兵北戎,却死活不同意他御驾亲征,就连太后都出面劝说他,以至于荆子平今日还未将北戎彻底攻下来。

他见此事有些麻烦,加上当时整个人都处在顾时晏离世的悲痛之中,便懒得通他们争论此事,御驾亲征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
突然,胡先带着上官婧走了进来,穆丛峬抬眸瞧着他这位名义上的母后,心中有些疑惑,对方此前为了避嫌,从未主动来过这承明殿,怎么今日好端端地过来了。

上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