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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公子吧,夫人一早就派人来跟老夫人说了,老夫人用过膳之后一直在等着您呢。”

二人在夏荷姑姑的热情带领下进到了屋中,这里的程设一如院中那样简朴,却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,虽然有些简朴,可瞧起来却是极为令人舒心的。只见有一位衣着朴素,头发斑白的老人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,手上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细细品味。

易晴画虽然年近古稀,可不知是早年间从过军的原因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,瞧起来并没有年迈的气息,反而精神矍铄。这是顾时晏对她的第一印象,易晴画并没有寻常老人耳聋的症状,因此在众人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了。

她瞧着面前这位与自己的儿媳仿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,苍老的目中之中满是欢喜,有哪一家的老人不渴望自己儿孙满堂,儿孙能承欢膝下。可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,她也没有办法,只能体谅儿子儿媳的一番苦心。好在她的孙儿如今回来了,从对方的行为举止便能瞧见,这些年他受过的教养必定不会低到哪里去,说不定比呆在顾家还要好上许多。

她早年间在战场上受了不少暗疾,本该早早离世,或是苟延残喘,哪里能有如今这样精神的模样。可多亏了那位侠客带来的那枚丹药,这才使她身上的万般顽疾尽数痊愈。这对于顾时晏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呢,只可惜二十年的时光终究无法挽回。

她眉角舒展开来,面上挂上无边的笑意,向顾时晏招了招手,“来,让祖母看看。”

见顾时晏没有动作,一旁的梁丘岚轻轻地推了他一下。顾时晏这才向前走了几步,来到易晴画的面前,为了让这位慈祥的老人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,顾时晏半跪下来。易晴画伸出苍老的布满老茧的双手,轻轻地抚摸顾时晏的额头,随后满意地大笑出声。

随后她看向一旁的夏荷,在她的眼神示意之下,夏荷端出来一个木盘,上面放置了两枚玉戒。这两枚玉戒应当有许久的历史了,原本白皙的玉此时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了,易晴画拿起其中一枚玉戒,放在了顾时晏的手心之中。

她开口介绍,又像是在回忆往事,“这一对戒指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,这枚上面刻有卷云纹,是用来调用顾家暗中培养的势力的,为顾家历代家主所持有,当年你父亲不肯收,如见便交给你了。而另一枚上面刻有山水纹,可以调用顾家在各个钱庄储存的金银,是交给你未来的妻子的。我顾家的底蕴在江南吴郡,并不在京中,若是你日后有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,直接拿这枚戒指就可以了。”

顾时晏此时有些茫然,他猜想过无数种这位老夫人的态度,可唯独没想到这一种。他心中思绪万千,没有读懂这位老夫人的意思,对方这样的行为可不只是送个见面礼这样简单,而是将整个顾氏一族数百年的底蕴都交到了他的手中,“祖母,这东西我不能收。”他将手中的玉戒放了回去。

易晴画这样的举动就连一旁的梁丘岚都有些错愕,她一边感慨于婆母如此重视自己的孩子,一边又觉得这样的物件太过贵重。倒不是她不想让顾时晏接过这对玉戒,只是这背后的牵扯太过复杂,她不想让顾时晏一回家就肩负上整个顾氏一族的命运。

当年的顾承就是因为不想被一族之长的身份约束,才拒绝了这对戒指。虽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足够强大,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,对方也能自己护住自己,可与此同时她也不希望顾时晏身上的压力太大。她到底是久居内宅,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,于是她赶在易晴画前面开口,替顾时晏拒绝了这对玉戒,“母亲,晏儿才刚回来,此事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
易晴画知道她这是要和顾承商量一番再做决定,便不再强求,“如此也好,等到你寻到了合适的妻子,祖母再将这对戒指给你们当作贺礼也不迟。”

三人就这样喝了喝茶,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