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本尊还能考虑留你一命。”顾时晏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寒意,让人如坠冰窟。
“哈哈哈,原来你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,我就说姬若锡那个懦夫怎么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。”丹溪发了疯似的大笑,语气中对姬若锡满是轻视。
顾时晏此时已经隐隐动怒了,他自认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,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自己的师尊。
顾时晏将丹溪带到房间里,对旁边的二人说,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。”至于房间里会不会有陷阱或者埋伏,顾时晏并不再意。
魔尊丹溪刚愎自用,所谓手下不过是随时可以拿来牺牲的弃子罢了。
一夜无眠,二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只能听见是不是传来的惨叫,到最后丹溪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直至天将破晓,顾时晏才从里面走出,扔了一把扇子给长夜,自己则是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并没有沾上血迹的双手,随后将那块帕子扔在地上。
长夜打开那把扇子,上面是丹溪用血字写的认罪书。没等他反应过来,顾时晏就继续开口:“我会让弘亭拿上飞云令和你一起回去,再加上那截断了的饮血足矣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了。”
“你拿上它,对外说魔尊丹溪与淮王勾结,残害百姓,本尊出手将魔尊击败。”顾时晏扔出一枚古朴的白玉令牌,中间刻着飞云二字,四周依旧是飞云样式的祥纹。这枚令牌只有两枚,一枚在顾时晏手上,还有一枚被某位祖师赠与了一位故人。他日故人之后亮出那枚令牌,可以让云梁千尺答应一个条件。
一夜未眠,顾时晏此时有些疲惫,不欲多说什么,只是对着长夜最后叮嘱了一句:“回去告诉你家主子,他帮我找到丹溪的人情已经还了,我今日便会返回云梁千尺。”
还没等长夜回答,一旁的弘亭就叫唤起来:“公子,你一个人回去那我怎么办?”
“自然是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完再回去。”
长夜自然也不想顾时晏这么快就离开,有他在自己陛下都温柔了几分。眼下他没有亲口和陛下告别,不知道后者会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,可他又不敢开口劝说顾时晏。
最终,顾时晏拖着奄奄一息的魔尊丹溪腾空而去,全然没有理会二人的挽留。
弘亭在一旁抱怨:“若不是为了你家主子,我现在已经跟公子一起回云梁千尺了。”
长夜没有理会他的抱怨,只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捡起来那块被顾时晏扔在地上的手帕,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里藏了起来。
昨夜,顾时晏将丹溪带进房间以后,后者仍然不肯松口。
可顾时晏早已没了耐心,他不会什么审讯的技巧,但是他知道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什么最可怕。
他不屑于触碰丹溪,怕弄脏了自己的手,只是将内力隔空注入到后者的身体中,两股强劲的内力在丹溪体内相互排斥,后者苦不堪言。
要知道,一个人的体内最多只能容纳一种内力,若是注入的内力比自己弱或是温和的内力,那倒也没什么。可是顾时晏的内力十分强劲,与丹溪本身的内力呈水火不相容之势。
一开始丹溪还能忍着疼痛,他不信顾时晏的内力无穷无尽。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,其损耗必然不小,如今又往他的体内注入内力,就看他的内力能撑多久。
他没有修习过云隐术,自然不懂这门功法的玄妙之处。所谓云隐,就是指吸收天地之势转化为自己的力量,顾时晏的内力在消耗的同时也在补充着,因此根本不会出现内力衰竭的情况。
丹溪的面色逐渐苍白,他本以为顾时晏只是想用内力相斥来折磨自己,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被顾时晏的内力一点点地蚕食。这是要废了他啊!丹溪瞬间大惊,想要反抗,可顾时晏丝毫不给他机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