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”顾予岑说:“但是妈手里还有那人的照片,得等等,抽完这根烟我就上去叫她。”
这时再傻的人也能看出,顾予岑单纯是在耍弄楚松砚,拖他的时间。没那么重要的资料,可以直接邮寄到楚松砚的公司里去,也可以直接扔掉,却偏偏要亲自拦人,而到了这儿,却发现,这事儿和顾母是否在场的的干系其实不太大,完全不需要楚松砚立即过来。
“不用了。”楚松砚淡淡道:“照片就不需要了。”
“以前不是总想找到家人吗?”顾予岑突然掐灭了烟,坐到沙发上,身子散漫地向后靠着,视线也随意地落到楚松砚拿着档案袋的右手上,“要是找人的话,照片是必要的吧。”
两人对视着,胡年也坐到沙发上。
楚松砚扫了胡年一眼,只说:“以前想的,现在就没那么想了,没必要。”
顾予岑轻笑一声,点点头,像是万分赞许他这句话,竟说:“是,毕竟有的人过去就像个傻子,怎么都该改改了。”
楚松砚也笑了下,“确实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说好的我送你。”顾予岑扭头看向胡年,说:“上去换套衣服吧,外面有些冷。”
胡年愣了下,下意识重复道:“换衣服?我也去吗?”
“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看电影吗。”顾予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将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,紧接着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,像在替胡年暖手一样,动作格外亲密,“怎么忘记了?”
胡年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掌,眨眨眼,才应了声:“哦,确实是我忘记了,那我上去换衣服。”
说着,胡年抽回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就在胡年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那刻,楚松砚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着响起。
顾予岑对这手机铃声好像要更敏感些,还不待楚松砚有何动作,便开口提醒道:“来电话了。”
楚松砚拿出手机看了眼,是林禹,这次他是用自己的手机号拨过来的。
顾予岑的眼神很好,在楚松砚掏出手机那一刹,就眼尖地看见地看见了备注,又或许是早有预料是这人打来的,扫过去那一眼也不过是对着模糊的字样比对着,很容易就精准地核实成功。
铃声响着,顾予岑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,西裤上也攀起一层让人厌烦的褶皱,不再是轻松的工整。
出乎意料,楚松砚接通了电话,也没特意避开,就那样站在原地,对手机那头说了声:“喂。”
林禹应当是又喝了酒,这次咬字都不再清晰,声调也胡乱起伏着,仿佛那熏人的酒气都透着屏幕一并传来,很难想象这是位在常人面前惯性保持倨傲冷静的总裁,反倒更像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酒鬼。他说:“松砚,我在外面,我又看了你的定位,抱歉,但是我想见见你,我送你回家吧,外面下着暴雨,很冷,我还给你带了外套。”
楚松砚没立即回应,而是沉默着。
就在他沉默的时候,顾予岑又点了根烟,还将烟盒倾斜过去朝着楚松砚,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去:“来吗?先抽根烟缓缓再继续?”
这种话是带有歧义的,很容易就会被安置在不恰当的情景下,尤其是在经历某种事后,才会需要说出“缓缓”和“继续”的字眼。
显然,电话那端的林禹便会错了意,他瞬间拔高声音:“松砚,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,想要自由也没关系,你不需要这样。”
“我……..我妈也很喜欢你,我们……..”
“我现在出去。”楚松砚打断了他,顺带着,这句话落,也挂断了电话。
顾予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开玩笑般说:“看来林总很粘人,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这款吗,现在怎么反倒像是爱不释手?网上那群记者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