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顾予岑脸色变得阴沉前,楚松砚再次开口说:“会刮到毛。”
顾予岑的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,他舔了舔嘴唇,而后靠近,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楚松砚的无名指指尖,很轻,引得人愈发瘙痒。
摘掉戒指后,顾予岑将戒指戴到自己的小拇指上,但尺寸太大,导致戒指只能虚虚得挂在指节上,为了避免戒指滑落,顾予岑只能攥紧手掌,将手指完全弯曲起来。
所以,他选择死死地抓住楚松砚的后颈,用这种姿势来维持手指的弯曲。
楚松砚含住烟,试探性地吸了一口。
顾予岑左手扶着楚松砚的拿烟那只手的手腕,“慢点儿吸。”
但已经点了火,楚松砚自然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快速吸了起来,很奇怪,他曾经吸烟时分明是习惯温吞地吞吐,这次却大口大口地吸进去,再浅浅地吐出来。
像是生怕这根烟来不及吸完。
楚松砚低垂着眼,仰着脑袋,喉结时不时滚动一下。没插房卡,黑暗的房间里,一切声音都被放大百倍。
“…你口水好多。”顾予岑说。
楚松砚没吭声,只是将烟吐出来些,重新调整了下姿势。
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有些发麻,这种麻导致双腿用不上力,不足以支撑身体继续维持原状,所以楚松砚的身体开始小幅度地下滑,烟几次要从嘴里掉出来。
很快,顾予岑便承受不住,双手一起去抓楚松砚的肩膀,想将他的身体扶起来,让他稳住吸烟的姿势。
烟已经吸到了中央,不上不下的,即将燃尽,却又还差些火候。
难受。
“到床上去。”顾予岑说。
楚松砚却推开他的胳膊,表现出抗拒的姿态。
“……就在这儿,方便。”
楚松砚松开齿关,捏着烟,说:“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听此,顾予岑扬起头,紧闭上双眼,脖颈的青筋也彻底暴起。
不知是香水起了作用,还是吸烟放出了特殊的味道,顾予岑的身体发麻发痒。
楚松砚格外有技巧,在烟烧到尾巴时,突然用舌头抵住烟头中央,放缓呼吸。
几秒头脑空白后。
顾予岑松开抓着楚松砚的手,用掌根随便蹭了下脸上的汗珠,向后退了一步,声音低低地说:“… 不吐出来?”
楚松砚没吱声,只是默默地吞咽了下,将最后一口烟咽进了喉咙里。
呛人。
肺腑里都是香烟浓重的气味。
苦。
苦得舌根没了知觉。
半晌。
楚松砚用手指蹭了下嘴唇,开口说:“吸得太深了,来不及吐出来,直接进去了。”
说完,楚松砚一手撑着地面,一手抓住顾予岑的衣领,将他的身体向下拽。
顾予岑弯下腰。
楚松砚却突然凑近去亲顾予岑。
脑袋来不及反应,舌头就已经缠了上去。
怎么这么苦。
比以往都苦。
顾予岑也觉得舌根瞬间变得麻木,他紧皱眉头,想要躲开这个吻,但楚松砚的靠近让他无处可躲,也不想躲。
于是,这根烟的苦涩共同蔓延在两人的口腔内。
“…你身上湿了。”楚松砚说。
“嗯。”顾予岑的视线笔直地落到楚松砚身上,看着他那模糊的轮廓,说:“汗太多了。”
“你抽根烟缓缓?”楚松砚问。
“不抽。”顾予岑将胳膊穿过楚松砚的腋下,直接将他托了起来,而后抓着他的侧腰,说:“腿盘上来,先洗澡。”
他这话不给人拒绝的机会。
楚松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