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通风报信。
这算是意料之外,楚松砚的手居然能伸到顾氏里面,还能安插眼线。
也算是小情.趣。
楚松砚却摇了下头,而后冲院子里扬扬下巴。
“不是通信儿,是通知。”楚松砚说:“顾总叫我来的,说是要聊聊阿婆老房子的事儿,她想把那房子重新买回去。”
但那个又老又破的房子有什么能让顾兰宁盯上的特殊之处?
不过借口罢了。
楚松砚自然也懂。
所以当顾兰宁发来信息时,他就猜到,顾予岑回顾家了。
回去的原因还跟他有关。
那么也就只有投资合作这一件事了。
可到了,楚松砚也没下车,就在门口等着。
毕竟他和顾予岑现在的关系,虽然两人心知肚明,到底还是没搬到明面上,真在顾家碰面,当着顾兰宁的面儿相处在同一空间内,未免有挑衅的嫌疑。
当初年少十六七的时候,楚松砚可是从没被顾兰宁和顾父正眼瞧过。后来顾予岑又为了他和家里闹得厉害,这十来年,楚松砚可谓是完全充当了浇火热油的角色,顾兰宁哪怕对楚松砚未生龃龉,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。
若真要摊开他和顾予岑之间的关系,还应该等到个好时机。
所以,楚松砚只准备在外面等顾予岑出来,之后他再进去。
就这么恰到好处地错开。
结果这一等,就是八个小时。
如此漫长。
“饿了吧。”楚松砚又问。
“有点儿。”顾予岑将烟抽到尾巴,用皮鞋碾灭烟蒂,便抬腿上了车,“回家吃吧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楚松砚抓住他的手掌,手指缓慢地插入指缝,十指相扣后,俯身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,接着轻声说:“我还要进去一趟。”
顾予岑盯他两秒,陡然觉得有些烦,连进那座房子里,他俩都要一前一后错开,向刻意避嫌似的,分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过往,哪怕有些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复合,这件事广而告之也是时间早晚的事,现在何必这么心惊胆战地保持谨小慎微。
他是和楚松砚谈对象,又不是需要处处考量的相亲逼婚。
顾予岑缓缓地呼了口气,张开嘴,刚要说话,就被楚松砚打断:“很快的,放心,我想吃馄炖了,你回去给我做吧宝宝。”
“我不会做。”顾予岑看着他说。
“知道。”楚松砚蹭蹭他的脸,说:“冰箱冷冻层里有我包好的,你烧好水,然后把它们扔进去住十分钟就行。”
顾予岑沉默两秒,才说:“行。”
“嗯。”楚松砚又亲了亲他,说:“让司机把你送回去吧,我一会儿让林庚来接我,刚好有点儿关于张令德的事要谈。”
“好。”顾予岑应声。
多年未见,再次见面时,依旧只有沉默无言。
顾兰宁身上穿着件简练的黑色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处,露出手腕上的名贵腕表,她坐在真皮沙发上,小口地抿着茶。
楚松砚则坐在她对面。
一时间,两人都未开口打破死寂。
良久,茶水喝了小半,顾兰宁才放下茶杯,抬眸看向楚松砚。她的眸色深冷,面上无什表情,显得格外不近人情。
“你走吧。”顾兰宁声线平直地说。
楚松砚缄默两秒,才微微颔首,笑着说:“那老房子的房契我改天带来。”
“那房子我留着也没用。”顾兰宁冷漠地说:“你自己留着吧,毕竟是你出钱买下的。”
“当初那笔钱毕竟也没能亲自交到阿婆手里,所以这也算不上是…”
“多说无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