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来。”
……
待钥匙成功插进去时,顾予岑的手已经摸到了楚松砚腰间的皮带上。
轻松解开。
束缚解除。
抽出。
与此同时,楚松砚也终于拧开了门锁。
随着清脆一响。
“咔哒。”
顾予岑也将胳膊插到楚松砚的背后,他摁下门把手,拉开门。另一只胳膊揽着楚松砚的身体,快速一拉,在房门打开后,再重重地压下去。
两人一同跌跌撞撞地进了门。
顾予岑快速敏捷地拔下钥匙,另一只胳膊松开揽着楚松砚的力道,手一松,抓着的皮带扔到地上。
欲望再也按耐不住。
甚至等不及去卧室。
玄关处的灯被压开,一盏独灯在头顶亮着。
衣物褪下。
吻得急,做得也急。
顾予岑抓着楚松砚的后颈,低头舔舐着他胸膛上的牙印,原本已经快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渗血。
好像他们之间的情爱总是如此疼痛又血腥。
这样也能最直接地在彼此身上留下烙印。
没有烧红的铁,那就用尖锐的牙。
没法烙下表达忠贞的奴.印,那就咬出欲望的铐索。
顾予岑将楚松砚架起来,让他用手去摸自己后背的纹身,想让他亲自去感受。可楚松砚的手指刚碰上去,他就又开始咬楚松砚。
他觉得痛,就要楚松砚也一起痛。
谁也逃不掉。
满身黏腻的汗液。
淋浴也冲刷不净。
直到借着浴室冷白的灯光,楚松砚才看清顾予岑背后的纹身。
那一刻楚松砚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滋味。
又酸又麻。
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,看见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与自己有关的印迹,就像是盖在卖身契上的红章,顾予岑把与他有关的图案永远地留在了身上,还是如此让人无法忽视的大面积纹身。
水顺着身体落下,一遍遍地洗刷着顾予岑的后背,楚松砚抓着他的肩膀,盯着他的后背看。
顾予岑却按耐不住,皱着眉头扭头看他,哑声叫:“哥,你到底准不准备动,不想动就过来靠着墙。”
楚松砚抬眼看他,缓缓将脑袋凑近,在他唇边轻轻地亲了下。顾予岑却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,眉头皱得愈发得紧,一手直接抓着楚松砚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摁。
舌尖磨得已经疼得麻木。
亲吻也成了燥热感愈发深入的触发点。
顾予岑转过身,背靠着墙壁,不再给楚松砚看自己后背的机会,闭上眼睛,闷闷地说:“继续,先别关注其他的。”
楚松砚也慢慢闭上眼。
浴室里的镜子也被压上了两道手印。
之后是更大面积的压动。
一切画面都被镜子反射出来。
楚松砚透过镜子看见顾予岑的后背。
那棵松树随着两人的动作也在微微颤动。
扎根,生长,永不枯谢。
最后两个人躺到床上时,天已经彻底大亮。
顾予岑裹着被子,整个人蜷缩着,连支烟都没来得及抽,便沉沉地睡去。而楚松砚则裹着浴巾,坐在床边,点了根细支香烟,慢慢地抽着。
半晌,他吐出烟雾,伸手去拉顾予岑身上的被子,直到顾予岑的后背裸露出来,他才收回手。
楚松砚就那样沉默无言地盯着那片纹身看。
顾予岑的感情总是带有竞争性的,譬如说楚松砚对他好一点儿,他就要十倍百倍地对楚松砚好,楚松砚对他坏一点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