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的动作应该再干脆一点儿,哪怕有停顿,也不该是这种认真观察的表情。”
他又向后招手,说:“你先把外套穿上缓缓吧,一会儿开拍的时候,如果手冻得麻木了,就干脆直接让手臂以一种掉落的方式垂下来,不要抖。”
顾予岑披上长款棉衣,垂眸认真听着,时不时应上两声。
楚松砚往外走,重新补妆。
等他整理好一切时,再一抬头,就看见林禹正站在不远处打电话。
楚松砚怔了下,但此刻,整个剧组都准备好再次开拍,他没法直接走过去同林禹打招呼,林禹也十分识趣地冲他招招手,无声地说:“先工作。”
林禹的左手戴着楚松砚之前的那枚戒指——顾予岑在旅馆里询问过的那一枚。
银戒闪烁的光亮十分显眼,林禹站在死角里,顾予岑只能看见那只挥动的手,但一瞬间,通过戒指以及楚松砚的反应,他就确定了站在那儿的人是谁。
顾予岑歪着脑袋,视线缓慢地从那只手上移动到楚松砚的脸上。
他开始想,林禹会戴着那枚戒指抚摸楚松砚的脸吗?
那种场景,好像很轻易就浮现在脑海里。
还真是……甜蜜。
楚松砚走到指定位置,顾予岑将棉衣扔到助理怀里,调整好状态。
但之后,顾予岑接连cut了几次,出错的部分也不尽相同,江鸩贺的表情愈发得沉,接连几次的情绪中断导致楚松砚的状态也有些出错,这场最不该出错的戏竟然成了今日cut次数最多的一场。
顾予岑的手被冻得抖动愈发厉害,楚松砚的手背也泛起不正常的赤红。
江鸩贺也明白这俩人不是对戏份的理解出了差错,而是因为别的,所以才状态不在线。他发了通脾气后,便挥挥手,让两人到一旁的小屋里先取暖,找找感觉,自己则重新走回原位,反复查看方才拍摄的片段。
顾予岑套上棉服,裹紧衣襟,找了个角落蹲着,就着烤火的火炉,点了根烟。他一手摊平在火炉上方,活动着冻麻的手指,另一只手夹着烟,撑着脸。
他扭着脑袋,视线随意地落到远处。
楚松砚坐在椅子上,化妆师重新为他修改妆容,林禹也早就结束了通话,拎着杯暖手的热可可走到他身边。
楚松砚接过热可可,冲他笑了下,说了声谢。
林禹的助理开始分发热可可。
够假的。
顾予岑心底嗤笑了声,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。
也不知道这句到底是在说谁。
顾予岑的那杯热可可直接让助理接过去了。
他在地上蹲了会儿,烟没抽几口,就直接扔到了火炉里边。刚才冻得太厉害,现在他嘴唇都有点儿发麻。
抽烟的时候口腔里也只弥漫起恶心的苦涩味,甚至有些反胃。
根本没起到什么缓解烟瘾的作用。
顾予岑站起身,拢着衣服,找了个凳子坐下,端着剧本研究,他手上沾着的血浆已经彻底凝固,在指腹上干涸一片,但抬手翻页时,可能是觉得那一片颜色有些碍眼,他就开始将指腹摁在剧本最底端空白处,慢慢地蹭,试图将指腹蹭干净。
可接连蹭了几次,力道大得指腹都有些泛痛,那层颜色也不过淡了些许。
顾予岑抬头,看向楚松砚的位置。
这次,化妆师的动作很慢,才刚把楚松砚嘴角的血浆处理掉,楚松砚略微偏着脑袋,笑着跟林禹讲话。
弄这么大仗势,生怕别人不往外说?
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楚松砚和之前出演影片的投资人搞到一起了?
再对比之前楚松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两人之间的关系瞒得死死的,就像是场心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