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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涩 柿子竹 90532 字 1个月前

,但一走近,就看见楚松砚用手蒙着眼睛,而指缝之下,脸上湿润一片。

导演早就料到这种情况,所以当时试镜前针对每个演员,都进行了心理情况的调查。

楚松砚接受心理疏导。

得出的结果是——他没事,只是入戏太深。

楚松砚知道自己不对劲。

但这部戏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对劲。

太正常的他,就演得假了。

《难违》比《沽河》后拍摄,在《沽河》进入拍摄后期时,《难违》才刚刚开始第一幕的拍摄,而张岩珩选用了顾予岑后,频频给楚松砚发信息,批判他的自甘堕落,完全舍弃自己的天赋。

张岩珩完全不认为《沽河》能掀起什么水花。

文艺片向来没法彻底迎合市场,尤其是这种极度压抑的拍摄风格,更严重些,可能会受到举报,之后下架。

创作环境就是这样。

有限的市场,还要设下条条框框的拘束。

张岩珩自认从业多年,已经将圈子里的各种隐形规则摸清。

在楚松砚杀青时,他带着顾予岑来探班。

千里迢迢。

彻头彻尾的不速之客。

后来杀青宴结束,楚松砚刚回到首都。

林庚就为他找了心理医生。

但治疗是无效的。

楚松砚能服用的药物很少,且要控制用量。

更多的,只能靠言语疏导。

楚松砚接受了半个月的治疗。

效果甚微。

某天夜晚,他接到了来自顾予岑的电话。

顾予岑同他聊天时语气自然,仿佛两人之间还是交往关系,那样娴熟地引着他一点点重新交付感情。

楚松砚就这样,每晚同他打电话,听着他在屏幕那头说着自己一天所发生的事,以及剧本情况。

楚松砚很少说话,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地听着。

但听着听着,就再也不忍熟悉的声音彻底消失。

像其他人一样,将他彻底抛弃。

他问顾予岑,为什么突然联络。

顾予岑说,你病了,我能治好你,因为我最了解你。

自负自大,不可一世。

他说出这种话,楚松砚不信,但也保持着一种默许的状态。

后来楚松砚才知道。

林庚对门住着的那个人。

是顾予岑早早找的。

之前楚松砚在地下室住的时候,也是那个男人在附近守着。

顾予岑知道他的全部情况。

楚松砚渐渐出戏,情况稍有好转。

在某天,顾予岑说。

我能索要报酬吗。

楚松砚问他要什么。

他凑到听筒旁边,声音很轻。

卖身吧,我想你。

像求和。

再后来。

顾予岑杀青。

他说,想见你。

楚松砚按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。

敲门过后,等待了足足三分钟。

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声。

门被打开。

映入眼帘的是张旻年的脸。

张旻年身上穿着浴袍。

见到楚松砚,他满脸错愕,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。

楚松砚预料到什么,僵硬着身子,推开张旻年,走进房间里。

顾予岑靠坐在床上,身上赤.裸,歪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松砚,像招待客人一样,颇为自然地说了句:“来了?”

“……我以为我们和好了。”楚松砚说。

顾予岑恶劣一笑,轻飘飘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