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灭性爆炸。
不复存在的美丽,才是最美的。
持续性的美好,早晚会让人腻歪。
“啪。”
一小簇火花在香烟尾端乍现。
顾予岑呼出口白烟,凑近站到楚松砚的身后,俯身去看窗外。
香烟的热源靠近,窗上氤氲开一小圈雾水。
楚松砚的视线缓缓上移,盯着烟尾缓慢燃烧的火圈。
顾予岑感受到他的视线,慢慢垂下眼,用手夹走香烟,扶着墙,另一只手绕到楚松砚的脖颈前,用些力道抵住楚松砚的下颚,逼迫着他仰起头。
之后。
顾予岑笑了声,吸了口烟,弯下腰,将烟全部渡到楚松砚的口腔里。
楚松砚的嘴唇很干。
顾予岑再直起身时,楚松砚的唇缝向外徐徐冒着缕缕白烟。白烟缓慢升腾,罩住他的脸。
再之后。
水到渠成。
脱光衣服。
没上床。
就在窗边。
浴巾和衣服一起叠乱在地板上。
两只光着的脚踩在上面。
往上,是交叠的小腿,不断前倾下压的腰臀。
成年人的心照不宣。
楚松砚没走,顾予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。
窗户上印着手印。
顾予岑从后面抓住楚松砚的手。
十指相扣。
楚松砚小声喘息着。
这声音太轻,很快就被木椅吱嘎吱嘎的声响覆盖住。
顾予岑从背后看着他,缓慢地顶动。
他突然伸手掰过楚松砚的脸。
楚松砚闭着眼睛,全然由他控制。
顾予岑在楚松砚的侧脸上亲了一下,吻一寸寸下落,最后挪到唇边,变成了啃咬。
“楚松砚。”顾予岑轻声叫他。
“…… 嗯。”楚松砚含糊着应声。
“你喜欢偷情的感觉。”顾予岑在他耳边咬着字眼,“好紧。”
楚松砚慢慢睁开眼,眼底是一层水雾,瞳孔失去焦距。
此刻,他的身体是温暖的。
做.爱时升起的温度。
结束后,顾予岑将浴缸里放好水,才把楚松砚抱进去。
楚松砚全程没反抗,也没说话,只是稍稍用力,攥着顾予岑的手腕,像紧拉着狗绳般,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。
顾予岑将他放进浴缸里。
楚松砚慢慢睁开眼,松开了手。
顾予岑出去后,他才调整身体,慢慢将整个身子没入水面以下。
做.爱后的身体极度放松,思绪胡乱地转着。
顾予岑说错了。
他不是喜欢偷情的感觉。
他只是喜欢顾予岑这种自以为自己的谎言足够完美的样子。
“偷情”两字是建立在另一端恋情之下的不道德。
但胡年……
楚松砚的手抓着浴缸边缘,将脸升到水面之上,换了口气。
胡年和顾予岑的关系,不是爱恋,是交易。
楚松砚自认自己足够了解顾予岑。
顾予岑如果爱胡年,见到自己的时候,只会是极度厌恶的冷漠姿态,而不是爱欲上涌。
除此之外,这俩人之所以保持这种关系,只可能是因为某种交易。
什么交易呢……
好像也不太重要。
算了。
楚松砚睁大眼睛,盯着天花板。
顾予岑撞开浴室门的时候,楚松砚整个人都沉在浴缸的底部,水面多了层厚重的泡沫,遮盖住楚松砚的身体,只把他的脸裸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