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喉结上的半截牙印清晰地暴露在外。
牙印已经结痂,是层浅浅的血红色。
林庚愣住,紧盯着牙印,甚至还想凑得更近,看得更仔细些,但想法还没实施,就被楚松砚伸手推开。
楚松砚的力度很轻,林庚却像个不倒翁一样,在座位上来回晃了两下,才呆呆地往后倒。
林庚快速露出个得意的笑:“楚松砚,现在人赃俱获。”
他伸手指着楚松砚的脖子。
楚松砚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脖颈。
掌心贴到脖颈上,还能牵连出一阵细麻麻的疼。
就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,无法捕捉。
林庚自认为捉住了那只秘密逃窜的蝴蝶,正笑得咧着嘴,还掏出手机吓唬楚松砚,“你再不承认,我就要亲口去问林总了,怪不得他前两天总给我发消息问你心情怎么样,原来是筹划着过来亲自安慰你呢。”
“安慰”这个字眼被林庚咬得极重,明显是带了别的意味。
眼看着他已经翻出林禹的微信,楚松砚才出声叫他:“林庚。”
这声很轻,没什么情绪。
林庚却像感觉到什么一样,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,他不可置信地慢慢抬起头,看向楚松砚,张了张嘴,问:“不是他?”
“嗯。”楚松砚说:“跟他没关系,以后他的消息也不用回复了。”
林庚缓缓放下手机,消化了会儿这句话,才开口问:“那还有谁跑来俄罗斯了?江鸩贺?不会吧?”
“还是那个叫什么特的俄罗斯人?”
楚松砚却从袋子里拿了个橙子放到他掌心,说:“帮我剥开。”
“你自己剥!”林庚刚要把橙子塞到他怀里,就听见他慢吞吞地说:“林庚,我头晕。”
“…… ”
林庚认命了。
但楚松砚的反应明显不对劲。
之前他和林禹之间的关系刚开始的时候,都没特意瞒着他,现在怎么就闭口不言了?
这人到底是谁?
林庚脑袋里绕了山路十八弯。
最后得出来个结论。
这人他保准认识。
而且他肯定还挺讨厌的。
数起讨厌的人,顾予岑是榜首。
但林庚毫不犹豫地就把他给扔到角落去了。
楚松砚之前被他弄成那样,甚至差点儿就从事业到整个人的命都彻底玩完,怎么可能有和他搞到一起。
林庚思前想后,在脑袋里列了个可疑人员名单,刚准备接着盘问,一抬头,就看见楚松砚又缩着身子,视线虚虚地落到窗外。
算了,晚上回酒店再问。
林庚把剥好的橙子放到楚松砚的手心,说:“吃吧,嫌酸就喝两口冰水,忍一忍。”
楚松砚稍微直起身子,掰着橙子瓣,开始吃。
他吃东西的时候动作很慢,侧脸刚好处在光线的分割点,看起来赏心悦目。
楚松砚吃掉一小半橙子的时候,突然开口说:“林庚,一会儿把公关发出去吧,也差不多时间了。”
林庚愣了一下。
楚松砚抿掉嘴唇上的橙子汁水,扭头看向林庚,接着说:“总不能一直装死吧。”
听此,林庚不由欣慰些许。
他这边早就准备好了,楚松砚要是一直不准备做出回应,那些公关内容就全部作废,在电脑里充当没什么用的垃圾,如果楚松砚准备好了,那就随时可以发出去。
林庚刚准备装大人摸摸楚松砚的脑袋,手才伸到一半,楚松砚就重新低下头,接着吃橙子了。
他现在像个准备开启鼓励式教育的老父亲,却无人在意。
林庚自然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