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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涩 柿子竹 101492 字 1个月前

怖,如同一段陈述性的恐怖片纪录音频。

“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,问我会不会一直爱他,哪怕他最后变成一个只会伤害我的贱人。”

之后,穿插了一段模糊的音频。

正是楚松砚在口齿不清地问出句话。

顾予岑的声音再次出现时,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
“你知道我回答了什么吗?”

楚松砚闭了闭眼,感受着脊背瞬间上窜的那股寒意,他现在感觉,或许顾予岑就在他看不见的某处,正漫不经心地观看着他的反应。

原来他那天说的,远比他想象的要多。

楚松砚等待着,等待播放器中下一句话的到来。

但播放器持续了半分钟滋滋的电流声。

然后,播放键自动跳出,重新变为凸起的状态。

这盘磁带已经播放完毕。

顾予岑选择,不告诉他答案。

楚松砚的身体彻底紧绷,头皮发麻。

等他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正被笼罩在一团漆黑的影子之下,如同随时会被捕捉的猎物。

楚松砚慢慢转过身。

那个俄罗斯演员不知何时返回,他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楚松砚。

看清他的脸时,楚松砚扬起抹笑。

但这笑容与他往日相比,明显不够自然得体,反倒僵硬地像提线木偶。

那人绕过楚松砚,拎起磁带播放器,抱在怀里,转身就要走。

楚松砚开口叫住了他,用俄语问了句:“这个是你的吗。”

“是的。”与江鸩贺描述不符,他的中文说的相当流利,甚至连发音习惯自带的口音偏差都很少:“我用来播放教学磁带,学中文用的。”

他摁开播放器的读取槽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磁带放进去,接着启动播放。

古板无趣的中文教学缓缓播放起来。

而楚松砚注意到的只有——播放槽最初是空的。

那他听到的那段音频又是从哪来的?

楚松砚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下,他扶着床沿,慢慢站起身,然后一抬眼,就看见了房门正上方闪烁的红点。

摄像头。

那人离开后,楚松砚坐在床上良久,才伸手向床下摸去。

果不其然,手掌刚探进去,就碰到了个硬物。

楚松砚将它拽出来。

是一个小型的录音笔。

提前录制好音频,然后远程控制播放。

楚松砚倏地笑了一声。

所以那句话,就是在问他。

在问他,他想知道答案吗。

第40章

当天晚上,楚松砚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
梦里是一帧帧他所出演过的电影桥段,相互穿插着,分不出真实与虚幻,也让他分不清,他究竟是楚松砚,还是一直存活在电影里的孤魂野鬼,只依靠着这些由机器定格的画面来苟存。

最后,所有画面重叠在一起,画面中的每一张脸都开始融合,然后变成团团散沙,漫天飞舞。

耳旁却是一阵接着一阵的乌鸦叫声。

张开的黑色羽翼突然出现,尖锐的喙直逼着他来。

乌鸦啃食着他的身体,直到地上只剩一堆烂骨头,才再次展开羽翼,毫不犹豫地飞远。

楚松砚清楚地感觉到,他身上很疼。

剧烈的疼痛刺激着神经,仿佛他真得被吃干净了血肉,只剩下残破不堪的骨头。

大片的冷汗布满额头,楚松砚紧拧着眉头,试图挣脱这可怕的梦魇。

但梦像是没有尽头的旋转轨道,快速将他带往另一片世界。

他又回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