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予岑的朋友圈,以前张旻年点进去看过无数次。顾予岑的朋友圈里都是吃喝玩乐的照片,不少照片都是和朋友在国外旅游的时候拍的,虽然顾予岑朋友圈的更新频率不高,过去的那些内容都是几个月才出现一条,总共也才八条,但也足够张旻年遐想。
这次张旻年再点进去,发现多了条内容。
是个无配文的照片,定位在首都。
照片很简单,里面只有一根被划伤的手指出镜。
划上的伤口很小,却沾染了大量鲜血,顺着手指两侧向下滴落。
张旻年点进评论区,发现有一条顾予岑自己的评论。
【顾予岑:是血浆。 】
予岑哥也在首都吗?
张旻年还以为他是回了顾家。
想了想,张旻年给顾予岑发去条信息。
【予岑哥,你也在首都吗?好巧!我也在! 】
但这条消息发出去,一直到第二天清晨,顾予岑都没有回复,而楚松砚那边也只是回复了短短一句。
【都差不多的。 】
张旻年抿抿唇,将与顾予岑的聊天界面截图发给楚松砚,还附带了句。
【也不知道予岑哥在首都都去哪玩,但肯定比咱们要好,对了,我听我妈说,他家里打算等他十八岁就把他送去国外上学,肯定更有意思。 】
楚松砚看着那串信息半晌,才回复了个嗯。
“松砚哥,你看我一眼。”江百黎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画笔,轻声召回楚松砚的注意力。
楚松砚趁着化妆师换工具的空隙,侧眸看了他一眼,说了声:“不饿吗,先去吃饭吧。”
“不饿。”江百黎抓紧在画板上勾勒线条,小脸紧绷着,格外严肃,这幅画他已经画了五天了,始终都觉得画不出楚松砚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,所以画完了再改,改完了又觉得整体都不行,再从头重新开始画。
对比给其他人绘画的时长,明显他更偏爱楚松砚的这张脸。
在片场里。
江鸩贺与江百黎两兄弟经常坐在一起,俩人的板凳紧挨着。江鸩贺的注意力在监视器上,江百黎的注意力则在监视器外的楚松砚身上。
楚松砚上好妆,起身准备走的时候,江百黎的注意力还全在画板上。
楚松砚习惯了他的这种状态,等了会儿,外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唤声,他才最后看了眼江百黎,抬脚走了出去。
拍戏拍到一半,楚松砚就感觉到不对劲,尾椎骨的位置又开始莫名瘙痒起来,那种痒意完全是从骨头里爬出来的,寻不到解决的办法。
自那天从顾予岑那儿回来,楚松砚的身上就开始偶尔出现这种症状,像是过敏。
这种瘙痒基本只会持续半个小时,便会消失。
楚松砚从小就对药物敏感,很多寻常的药用在他身上都会出现明显的过敏反应,小时候寒季总是流感多发,严重时高烧难退,但那种时候,只能一遍遍地往身上擦酒精,硬扛着等待高温褪下去。
楚松砚背对着镜头,很快调整好情绪,重新投入到言皿的人物情绪中去。
“卡。”
江鸩贺叫停。
楚松砚这才走出拍摄地点,轻微露出难耐的表情,稍稍蹙着眉头,手也摸到自己的脊梁骨上,用些力道揉了揉。
克制瘙痒最好的办法就是疼痛,但此刻他身上穿着剧组的衣服,用力掐自己可能会将衣服弄出明显的褶皱,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。
搭戏的演员也跟着楚松砚走,看见他的动作,贴心地询问了声:“身体不舒服吗。”
前段时间那场连绵的暴雨,导致山上阴潮无比,有些患有风湿的工作人员忍受不住,身上贴了不少膏药,偶尔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