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便?”楚松砚问。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。”江鸩贺喝了口酒,说:“人早就跑了。”
什么人?
林庚忍不住插嘴问:“江导不能为了选角色都开始涉及黑色产业链了吧,这可不提倡啊。”
江鸩贺笑着瞥他一眼,说:“我要是涉及黑色产业链,十年前就先把你卖了。”
林庚耸耸肩,说道:“你要把我卖了,楚松砚保准要跟你拼命。”
“他那时候可还没看上你。”江鸩贺淡淡道。
“啧。”林庚吐槽道:“够扎心的。”
但也是事实,当时的楚松砚有更好的选择,宋民河与齐琳的那个赌约才刚刚开始,且《皿》还未拍完,楚松砚便凭借着江百黎画的那副剧组画像在网络上小火的一波,后来经过《皿》的官方转载,浏览量与话题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高度。
后来在《皿》拍摄完毕,宋民河还借着为齐宁庆祝杀青的由头,亲自来见了楚松砚一面。
也是这一面,宋民河彻底挑中了那个少年。
有赌约在。
宋民河准备同时签下顾予岑和楚松砚。
结果棋差一招,林庚这个初出茅庐的小透明将楚松砚签到了手底下。
宋民河虽有心,但也不准备着手挖人,毕竟他清楚,作为经纪人,最重要的是与手底下的演员心向着一处,否则怎么走都走不顺畅,说不准还要被人半路挖墙脚。
楚松砚没选择他,就说明他俩的缘分不够。
后来,宋民河签了顾予岑。
戏剧的是,顾予岑也没在他手底下待几年,便自行赔付解约金,两人分道扬镳。
这场赌局里,后来被拉进去的另一位演员,反倒适应不了电影拍摄节奏,成了个偶像剧里的常驻选手。
而楚松砚后来选择林庚这个“非最优项”的原因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林庚对这事儿倒也没多在意,毕竟他当初确实就是个还在摸索阶段的毛头小子,虽然比楚松砚大上几岁,却还没他沉稳。
但那时候,也是真的美好。
年轻啊,精力无限,总是想着未来的路怎么能持续地向上走,永远不会忧愁下坡路的到来,完全无所畏惧。
三人边聊边喝酒,桌上的酒水换了几轮,林庚最先升白旗,连连摆手说:“我先去抠嗓子吐一波,回来再战。”
林庚的路都走不直,踉跄着,最后被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搀扶着进了卫生间,林庚还呲着牙冲人家说着谢谢,明显下一步就是勾着肩膀称兄道弟了,完全忘了人家根本听不懂。
林庚走后,桌子像突然空出来一角,原本挨得极近的两人也瞬间沉默下来。
楚松砚看着林庚走远的方向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,江鸩贺则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遍在场剩余顾客的脸,像是在寻找某个人,最终,他失望地收回视线。
“林庚知道吗。”江鸩贺陡然开口问。
楚松砚说:“不知道吧。”
“不准备和他说清?”江鸩贺又问。
楚松砚说:“结局出来,不用刻意说,也自然而然地清了。”
“这可不是个好主意。”
俩人心照不宣地打着哑谜。
倏地。
江鸩贺说:“我还是觉得,没结局也不错。”
楚松砚撩了下头发,将细碎的发丝都撩到后面,显得此刻的发型有些像背头,但又没那么正式,还有两缕碎发向侧方垂落着,看起来像是应酬紧绷过后的放松。
楚松砚的习惯,一直都是烟酒掺着一起来,喝得脸上升了些温度,鼻腔都是酒气,难免上来些烟瘾,但俄罗斯室内不允许吸烟,他只能这么忍着,分散注意力般用手指摩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