沥比及林禹又有一个优点,就是他的理智大于感性,能够轻松压下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楚松砚这样的人,连死都敢用来做手段的人,真没谁能压制住他,更别提拥有。
林禹那所谓的小心试探,在蒋沥看来,不过是痴人说梦。要想留住楚松砚,算计远比真心有用得多,当初不已经有人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供参考的“活例子”吗。
所以当他在网上看见那条小心翼翼试探的求婚视频的爆出,第一时间就拨通了楚松砚的电话,因为他知道,这时候的楚松砚绝对需要一个挡箭牌,至少能用来轻松击碎林禹的幻想。
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,没有前奏,没有叙旧,只有最简单不过的直奔主题。
蒋沥来的时候没做任何掩饰,想必现在,远在他乡的林禹早就收到了消息。
残酷吧。
昨天晚上还想着和人共度一生,今晚就有新人上位替代。
蒋沥拍了拍沙发,叫了声:“楚松砚。”
“约会不?”他接着说。
楚松砚挑了下眉头,不用直说,蒋沥就懂他的意思。
蒋沥轻笑了一声,“开玩笑的,出去看个电影?看看你的新作品,让我好好欣赏一下楚前辈的作品,也研究研究怎么精进一下自己的演技。”
他看了眼时间,“正好看十二点那场,中不?”
还不待楚松砚拒绝,蒋沥又慢悠悠地补充了句:“做戏做全套嘛。”
其实楚松砚压根儿不需要做戏,林禹作何反应,继续纠缠与否,他都不大在乎,林禹的行为不算温和,甚至称得上是拿捏着尺度的慢性侵略,但那种程度上的侵略行为,还真算不上什么让他苦恼的烦心事。
楚松砚只把这当作消磨时间、消磨性子的一个参与性项目。
因为他想知道一件事。
但蒋沥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,楚松砚也不是个喜欢扫兴的人,况且他知道,现在外面,肯定还有另一条疯狗正在等着他的消息。
“走吧。”楚松砚站起身。
-
蒋沥开的车,楚松砚坐在副驾驶。
车内开了音乐。
歌声缓缓流淌。
是首抒情曲,歌词也都是矫情的爱来爱去。
覆盖在音乐声上面的,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声。
蒋沥问:“之后打算怎么整?”
“出去走走吧。”楚松砚笑了下,“这几年都用来拍戏,没怎么休息,钱赚了也没地儿花,总不能让它们烂在银行卡里吧。”
蒋沥早就从别人那听见了风声,没多意外,顺势说:“打算去哪儿?如果出国的话,我推荐你去纳米比亚,非洲大陆的日落很漂亮,总给人一种自由自在的错觉,我还打算再去一次。”
他就差没直说“咱俩一起”了。
楚松砚微微颔首,说:“有机会去看看。”
“看来你是想好要去哪儿了。”
楚松砚的视线透过车窗,看着前方道路上反方向疾驰而过的车辆,车灯一闪而过的瞬间,他黑漆漆的眸子里被留下一缕少得可怜的亮点。
“打算去俄罗斯看看。”楚松砚说:“快下雪了。”
蒋沥将音乐声调小了些,他想起来楚松砚某部电影里的片段,雪地里,贫苦的少年躺在无人问津的深巷里死去,那也是他和楚松砚结识的一部电影。
“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大喜欢下雪天。”蒋沥对自己的记忆里很有自信,他甚至能清楚地记得当时楚松砚说话时的语气,他说,因为冬天很冷,冷得人睡不着觉,所以不怎么喜欢下雪天,拍那几场雪景戏的时候,楚松砚身上还总会带着一堆暖贴。
这一切历历在目,蒋沥自然不觉得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