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味。顾予岑总是这样,习惯性在身上喷下厚重刺鼻的木质调香水,前调时浓艳得咄咄逼人,后调时又颓靡得经久不消。
磨人。
楚松砚用刺骨的冷水洗了把脸,便站在镜子前。
镜子里的人表情极为冷漠,眼白处布着被烟熏出来的红血丝,唇角稍稍勾起些弧度,拉扯着面部肌肉,没有情绪的微笑显得格外僵硬,仿佛是一个陷入泥潭的囚徒。
楚松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。
屏幕上多了两条未接来电,同一个号码,无备注的陌生号码,还有两条短信。
一条是那个来电的号码。
【我就知道。】
一条是另一个无备注的号码。
【阿婆的东西我整理好了,按你说的都烧掉了,我还找到了阿婆的药,还剩半瓶,是她自己停了药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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