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、第 10 章(2 / 3)

生涩 柿子竹 5951 字 1个月前

,将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,又将那冷漠的“顾予岑”三字备注重新改回“男朋友”,才心满意足地勾唇笑了笑,将手机随意地扔到床尾,伸出手臂去勾楚松砚的腰,仰头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说:“不许再拉黑我了,分手我没同意,单方面的分手不作效,听见没?”

“没听见。”楚松砚感受着他搂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用力,甚至直接将脸贴到了自己的腰腹上,便伸手不重不轻地扯住顾予岑的头发,将他向后拉扯,“你该走了。”

顾予岑顺着楚松砚的力道仰着头,在楚松砚的视角里,很轻易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一下,仿佛在拼命向下吞咽从喉咙里漫上来的口水。

楚松砚清楚,他这是有感觉了。

顾予岑的体质很特殊,对痛觉很敏感,但对疼痛的感知却和常人不同,对于一般人来说,疼痛只是让人觉得无比痛苦难捱的部分,但对于她来说,这是制造快感的捷径,这仿佛是天生的受|虐倾向。

而楚松砚发现这一点,也是因为他在一次顾予岑睡着的时候,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。当时顾予岑很快就睁开了眼,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反抗,而是双眼失焦地盯着楚松砚的脸。

楚松砚跨坐在他身上,很轻易就感觉到了顾予岑身体的变化。

他爽了。

此刻。

心悸的感觉让顾予岑的头皮发麻,他的手摸到楚松砚的后腰处,用着气音含糊地说:“我不想走怎么办。”

房间里只有顶端洒进来的月光作亮,顾予岑的身体反应隐藏在黑暗里,颤抖着。

“楚松砚,你睡了我三年,什么都没付出,现在连那少得可怜的感情都要收回,真当世界上所有事都要按你心意去发展吗,说甩我就甩我,家也不回了,你知道网上那些人怎么说吗,他们说你个没背景、没经验的新人能拿到这个角色是因为和江酖贺睡了。”

顾予岑字字清晰地问:“你俩睡了吗?谁睡谁?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在床上很会伺候人吗?”

“阿婆死了你不是应该很伤心吗?现在怎么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?是他早就给你哄好了吗?我来晚了?”

顾予岑一字一句如同被火燎过的毒针,直勾勾地就往楚松砚的脆弱处扎,他实在是太懂了,楚松砚这样的人,可能从始至终唯一有点儿真情实感的,就是在面对阿婆的时候。

毕竟阿婆可是实打实地养了他五年。

顾家人丁旺盛,但血缘之间的关系却极其淡薄,隔了辈,见了面可能都未必能比陌生人更亲近几分。

顾母名叫顾兰甯,没错,顾予岑是随母亲姓氏,而顾父是入赘进顾家的女婿。

阿婆则是顾父的母亲。

顾家那头亲戚间的走动很少,仿佛天生就感情淡薄,更别提特意腾出时间去看望阿婆这个入赘婿的母亲。顾父也鲜少主动回去看望阿婆,顶多也就是定期打去些钱,但也只够维持生计。

顾予岑从小到大,也就去阿婆那儿看望过三次,第一次是他刚出生的时候,顾母带着他回去给老人家拜年,那时候甚至都没开始记事,对这段经历仅有的见证就是家里墙上的照片,第二次是他阿公过世的时候,那年他五岁,和阿婆也没说上句话,便匆匆离开,第三次,就是因为顾家生意陷入困境,无人腾出心思去看顾他,而他又在学校里接二连三地和人打架,不得安生。

顾父便做了次主,将他送到阿婆家里,说要让他去乡下磨磨性子。

也是这次,顾予岑看见了阿婆家里多出来的楚松砚。

正是惹是生非的年纪,一见面,顾予岑就对楚松砚那目中无人的模样格外厌恶。尤其是楚松砚照顾阿婆时那娴熟的姿态,衬得顾予岑才像是这个家里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