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自己的怀抱。只见阿生面色如纸,嘴角慢慢渗出一道血痕,看着便是不好了。
“阿生,阿生!”
一心目眦欲裂,盯着那抹血迹慌了神,“来人啊,叫府医过来!”
“没事,别喊人……少爷,少爷还在里面……”
阿生声如细丝,靠在一心怀中半晌才缓过来,有气没力地解释道,“我……我根底不好,方才一时情急,催动内劲拉你们,又以为你窥了我家少爷的身子,气血攻心……”
“你急什么啊!不都是男人么,难道你家少爷就这么见不得光?”
一心想起上次在清风阁,也是阿生千挠万阻不让他进房,心中升起一丝狐疑,嘴上却没止住唠叨,“况且你拎不动俩人你就拎他一个啊,你俩都走了,我还能留在那吗?”
“咳咳咳,我——”
“你别说话了!”一心看着阿生憔悴的脸就不爽,抬眼看向沙卓时莫名带了一丝埋怨,语气顿时凌厉起来,“沙卓,你也看见了,阿生是个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的,我信你也是。”
“但主子们分明没有危险,咱们却在窝里横,传出去实在是贻笑大方。”
一心极少这样板着脸,毫不避讳自己作为武者的煞气,“若你仍执着己见,偏要去毁了祁公子的声誉……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沙卓早已收起弯刀,看着一心前一瞬还在同他叫嚣,后一瞬却掏出随身带的皮水壶,拔开木塞,将壶口温柔地送到阿生嘴边,眼底现出一丝复杂。
斜风细雨不断,三人就这么僵持着,直到耳畔传来水花碰撞的声音与若有似无的叫唤,沙卓面色一沉,飞身而上,背对着盈蕖馆倚在一根粗大的竹竿上,缓缓闭上了那只独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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