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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刻核对司苑局腰牌底档。”

“二查西华门小门今日当值守卫是谁验的腰牌?谁放的行?当时王二状态如何?有无携带包裹?同行者何人?撬开他们的嘴!”

“三查他那个‘开小药铺的远房表亲’,铺子开在何处?姓甚名谁?何时开的铺子?近两月王二与此人有无异常往来?立刻着外城‘蛛网’暗线,不动声色围住那铺子,若王二真去了,给哀家盯死,若没去……哼!”

“四查王二近两个月所有行踪,接触过哪些人?当值时有无异常举动?月例银子花在何处?有无突然阔绰?与宫里宫外何人有过不寻常来往?尤其是……是否接触过前明遗留的旧宫人、或被裁撤的衙门相关人员,给哀家掘地三尺,翻他个底朝天。”

“另外,”木苔转身,指尖重重敲在紫檀桌案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“着‘蛛网’动用最高密级权限,细查司苑局所有在册人员档案,尤其是十年、甚至二十年前的前明宫廷尚未裁撤时的老差人名录,给我好好看看,这位‘老实巴交’、在宫里‘病’了二十年的王二,到底是真病,还是披着羊皮的恶狼。”

一道道指令,如同无形的锁链,瞬间勒紧了那个看似不起眼的老花匠的咽喉,追索的阴影,以雷霆万钧之势,*迅速锁定了目标。

一股更大的风暴,正在这缕小小的、鬼祟的香薰气味之后,如同积雨云般疯狂酝酿。

暗处的眼睛自以为聪明地露了形迹,却不知自己已然从黑夜的宠儿,变成了蛛网中挣扎的飞蛾!猎犬的利齿与妇幼会的天罗地网,已然张开!

第65章

凛冬已至,朔风如刀,将紫禁城雕琢成一片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。

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琉璃瓦,反射着灰白天光下冷硬的光泽,金水河早已冰封,死寂取代了往日的潺潺。

宫道上的青石板冻得坚硬如铁,宫人们裹紧厚实的棉袍,缩着脖子匆匆而行,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,天地间一片肃杀,连最活泼的雀鸟也踪迹全无,偌大的宫城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。

养心殿东暖阁里,地龙烧得极旺,暖意融融。

十三岁的顺崽身着明黄色常服,身形已初显少年的挺拔,端坐在宽大的紫檀御案后。

他眉宇间褪去了许多孩童的稚气,多了几分沉静与专注,案上摊开着工部加急呈报的京城各处炭薪储备与消耗的奏折,数字触目惊心。

他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沉稳的笃笃声,眉头微蹙,薄唇紧抿。

“皇额娘,”顺崽的声音清朗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质感,已无孩童的奶音,却依旧能听出忧心,“内城炭价飞涨三成不止,五城兵马司报,东城、南城贫户聚居之地,已有数起老弱因无钱购炭、冻毙家中的惨事。仅靠削减宫用份例,杯水车薪。”

他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木苔,眼神清澈而坚定,“开源节流,节流有限,当务之急,是开源,是寻得价廉耐烧的替代之物。”

木苔放下手中关于直隶、山东大雪封路、运炭受阻的奏报,眼中带着赞许和凝重:“皇儿所言极是,户部已尽力调拨官炭平抑,然天寒地冻,道路难行,远水难解近渴,这开源……谈何容易。”她看着儿子日渐沉稳的侧脸,心中感慨万千,这孩子,真的长大了不少,连带她也不怎么叫顺崽的小名了。

顺崽的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上,指尖划过那冰冷的数字,脑海中那个庞大的“图书馆”飞速运转起来。

取暖……替代燃料……煤炭……煤球……蜂窝煤?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,他猛地坐直身体,眼中精光一闪。

“皇额娘!”顺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,但语气依旧沉稳,“儿臣思得一法,或可解燃眉之急。此物名曰‘蜂窝煤’。”他不再用“朕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