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前往。”
柳川林杨昭表示义不容辞,一行人马上进楼找赵和勤。
找到赵和勤的时候,他正在柜台处算账。
柳夏心里生气,见自己身后一群人也不顾虑什么了,就开门见山的问:“赵先生,我许久没来集市,方才听到有人说摊位费涨价的事,我且问你确有此事?”
陆景仔细打量这位赵账房,见他留着长长的胡须,头戴纶帽,身着儒衫,一副读书人的打扮,听到柳夏的问话也不正眼瞧他,反倒侧起身子眼观鼻鼻观心,只淡淡的说: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为何我不知道?”柳夏本来就生气,赵和勤这幅样子搞的更火大。他最近不常来集市,不想看到这人这幅嘴脸的原因占一大半。
“令表弟知晓且同意。”赵和勤老神在在,一句话直接堵了回去。
柳夏被堵的不知道说什么,他本来也不太擅长跟人争这些。
陆景盯着赵账房身上的衣裳,笑了:“不是说涨价是为了集市修楼吗?那每月往夏哥儿那里送的银两为何不见多?”
“有客人不满意涨价选择退租,收入自然比之前少,两者相抵,所以银两差不多。你又是谁?”赵和勤淡淡道,量了陆景一眼。
"我是谁不重要,倒是赵账房身上这八两银子一匹的黑绮娟颇为阔气。"陆景弹了弹袖子,笑道:“多说无益,请赵账房取账本一观。”
他们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说话,早就引起了周围人注意,一些人慢慢的围过来听热闹。听到八两银子一匹的黑绮娟,好多人都变了脸色,纷纷朝赵和勤看去。
赵和勤脸色一变,他今日下了工要去赴宴,是以前难得参加的同窗读书人举办的风雅文会,他特意花了大价钱买了这黑绮娟,黑绮娟做的衣裳外表通黑乍一看跟普通的衣服没两样,细看就能看出来料子挺括。他仗着自己就在柜台记账,身边这群人也是不识货的,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。现在被陆景点出来,虽然不是什么大事,但他心里也升起到一丝不妙。
“今日要去赴同窗文会,家里母亲特意备的,有什么不妥吗?”赵和勤道。
众人见他提及文会,心头刚起的疑惑被打散了,读书人费钱是共识,参加文会确实要穿好衣裳。
赵和勤又将提前准备好的账本递过去,道:“账本在此,柳东家可好好查看,莫坏了我读书人的名声。”
陆景悄悄翻了个白眼,狗屁读书人。
大胤现在使用的记账法是四注结算法,即旧管加新收减去开除得实在。账簿分草流、细流、总清三种,草流即交易发生时账房临时速记,例如今天有姓张的商户来租某处摊,租三天,租金300文,那么账房就会记“收张记租金300文三天某处”。细流就是按收入支出存余誊抄细流入账。总清即月结或年结,按四柱结算法将细流结算,生成红账。
柳夏翻看赵和勤递过来的草流和细流,算了一下账目都对的上,没有发现什么问题,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,慌张的看向陆景。
“柳东家可查出什么来了?柳东家如此兴师动众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赵某人做了何等的亏天事,如此辱我名声,柳东家今天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吧!”
这人真是死猪一只,就是不知道怕不怕开水烫,陆景嗤笑一声。
从人家手里递过来的东西,光算数字,对不上才怪了,陆景接过账簿,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。
整个集市变得安静,只剩下陆景不慌不忙的翻书声。
陆景先把草流和细流对比着翻了一遍,又将草流细流分别单过了一遍,找到了原因。
他将最近两个月的细流按天分好,每天一叠。找了个桌子按天排好排了一大桌子,招呼柳夏过来看。
“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