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”他不停的贬低自己。
柳夏想说什么,又什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使劲抱住他,仿佛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温暖分给陆景一半,他垂下头,轻轻吻了吻陆景的头发。
察觉到柳夏的动作,陆景终于放任自己的情绪奔流。他回抱住柳夏,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臂弯里。
“夏哥儿、夏哥儿......”我只有你了。
等陆景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时,已经快到晌午用饭的时间了。
陆景双眼通红,不愿意放开柳夏。柳夏只好坐在他大腿上,整个人窝在陆景怀里,看陆景好了一些,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陆景脸,把今天新鲜出炉的户籍递到他眼前:“你刚刚是怄糊涂了,都入了我家户籍了,还说什么要不要的话。”
陆景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烧,特想把柳夏融到自己肉里,见到柳夏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悠很想咬一口,当然他也就是想想,这么变态的心思被夫郎知道了吓跑了这么办?
“夏哥,我害怕嘛......”
“你怕甚莫?难不成你不是秀才,我就不要你了?非要讲究这些吗?那以后要是你爬高了,我也要求求你别不要我吗?”柳夏见能转移他注意力,就多说了些,结果越说越不对劲。
“怎么会!”陆景赶紧贴着柳夏蹭了蹭。“我就是死,也不会不要夏哥儿的。”
“况且我爬再高能爬哪里去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爬高了,那主簿不也说了吗,再考一遍就是了。你那么聪明,能考上一次,就能考上第二次。”柳夏倒是信心十足。
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陆景苦笑,若是正儿八经的没考上过还好说,换了户籍后考就是了,他这半道中考上了官府自己不认,还能不能去报考都是两码事,何况考秀才花费并不小......
等等,主簿说......陆景灵光乍现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一个掌管一县户籍文书的主簿会不知道科举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?他凭什么敢直接说再考一遍就就是?他说去汇报上司,汇报的哪个上司?
更改户籍要盖县令的公章,他向上汇报到了县令!是县令说让自己再考第二次!
为什么县令要给自己开方便之门?不,这门并没有开,主簿只是提了一句,县令是要自己先做出行动,一块肉吊在空中只有自己跳的高才吃得到。
但为什么县令愿意拿块肉出来吊着,自己未曾有过特殊表现啊?
"阿景?阿景?"柳夏见陆景说了句丧气话又开始发呆,嘟嘴道:“有什么不容易的说清楚嘛。”
是夏哥儿!陆景猛然警觉,手里顿时用力,箍得柳夏有点不舒服,陆景老有这抱着人不撒手狂使劲儿的坏毛病,柳夏都快习惯了。
自己在三河县唯一做的出头的事就是平岗集市处理赵和勤的事儿,是三河县县令手眼通天不放过自己地盘任何一处地方,还是平岗集市有什么特殊?陆景倾向于后者。
柳夏从未见过县令,只是给钱,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极其普通。萧砚修在赵和勤的案子上偏颇柳家,陆景以为是柳家给钱痛快,现在觉得并不仅仅如此,平岗集市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,他刚出现就能在大人物的面前挂上号。
为了柳夏?不是的,夏哥儿招赘招了好几年。不是为了柳夏就是为了平岗集市本身,平岗集市到底特殊在哪里?
陆景忽然想到那些精壮到不同寻常的衙役,又联想到自己这一路南流,到了三河县才安定下来,这本就是不同寻常。
大胤内忧外患,各地有各地的乱法,朝廷手段有限,百姓大多生活在不同的水深火热之中,可偏偏三河县不一样,甚至能称得上一句世外桃源。
一县县令真能做到如此地步?陆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