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经年(2 / 2)

,头发没有白很多,戴一个金丝眼镜,正在水晶棺边读一本童话书,语调温柔缓慢。

喻辞怔了怔,在被两个保镖架走前,回头看他,然后疯狂大笑:

“你功成名就了又怎么样,他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!”

他喘了口气,“我小时候就护了他那么一回,他爱了我一辈子,你知道吗,他拿你向他约稿的钱养我,你知道他的病是怎么得的吗,你记得他是因为谁病死的吗……”

后边的他就不记得了,只记得蒲云深抄起一个砖头大的日记本猛砸他,砸得他出了血。

重生第一天,他身边就荒谬地躺着这只日记本。

他没空看蒲云深疯子般的呓语,只对日记本里记载的、有关游戏公司的数据感兴趣。

*

安诵的下巴垫在软枕上,恼火地注视着蒲云深俊美锋利的脸,这人闭着眼,眼皮里裹着的眼球却在来回滚动。

他在装睡。

安诵让人给他的手机解锁,第一次问,蒲云深侧过去耳朵,假装听不清;第二次,这人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,躺在床上像一只巨大的虾米,骨架很大的臂膀搂在安诵颈下。

“有人向我约了画稿,”安诵温暖的气息吹在蒲云深耳边,嗓音微恼,像把小刷子,“我想上号跟人家说一声,阿朗,行么?”

蒲云深眉梢攒动,喉结克制地滚了一下。

不行,安安。

你现在太脆弱了,承受不了太多外界信息。

光是装睡,他受到的压力就已经很大了,若是他睁着眼,恐怕连半秒都撑不过去,就得给安诵解开密码。

冷淡的甜香弥漫在他身侧,他能感受到安诵纤细柔白的指缘,在自己的手心攀爬。

他浑身的肌肉线条,情不自禁地紧绷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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