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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都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
但是以这个姿势睡在车里,总归不太好,会压迫到某些重要脏器,而且车辆颠簸也会磕到安诵的头。

喻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正要触到他,司机忽而开口:“你干什么?”

喻辞动作暂停:“?”

“……车费在我上车时就给你转过去了。”

司机不答,只坚持问:“你是想干什么?你突然碰他?”

喻辞敏锐道:“你认识我?”

“自作多情。”

“那你是认识安诵。”

“安诵是我弟弟。”

这句话从前边开车的司机嘴里说出来,简直不要太荒谬,喻辞仿佛自己的身。份证被人当场冒领了一样,颇为好笑,荒谬道:“你说你是谁?”

“我是他哥,”慕秋辞单手转着方向盘,“我不希望你动他。”

“你是他哥,那我是谁,”喻辞咬牙道,“我的下车地点是柳江小区,你这车开的方向,似乎有点不对吧?”

真的很糟糕。

算准了时间,耽误掉蒲云深身边那个姓王的管家,但没预料到雇佣的司机会出问题,这个机会已经是他赌上全部运气的结果了,再来一次都可能没有这么顺利。

“我管你是谁,安诵必须跟我回家,他不被蒲云深包养,被你包养就很好了吗,你算哪门子冒出来的哥哥!”

“你以哪种身份带他回家?我是安屿威教授的养子,安诵叫了我十几年哥哥!”

安诵头痛欲裂,依稀辩识到身边有两个傻蛋在吵,但他既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,也不明白他们是谁。

因为没有感受到阿朗在身边,他委屈地抽动了下鼻头:

“呜……阿朗……朗……”

一般他叫几声,阿朗就会来抱他亲他的。

车里死气沉沉的。

喻辞和慕秋池都不说话。

过了大概得有五分钟。

喻辞道:“我的确是安屿威的养子。”

“我的继母是岑溪,岑女士。”慕秋池淡声。

在这一刻,两人终于确定了彼此的身份,喻辞对安诵这个莫名的哥哥很有敌意,这辈子的他遭受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撕裂,三观早就异于常人,他阴沉地注视着慕秋池的背影。

“你应该知道蒲家的追踪手段,如果你坚持带他回你所谓的家,那么他最后的结果只有被蒲云深找到、带回去。”

第75章 香水碎

头疼。

喝了太多的酒,安诵眼里的聚焦如凝似散,魂从肉里抽出去了似的,歪着脑袋去瞅车窗外的街景,呆愣茫然,他原本就是一个斜窝的姿势卧在后座,突然一脚往后踹过去。

懒懒散散的,没多大力气。

但对方却传来一声闷哼:“呃!”

慕秋池眸光掠过后视镜,哂笑。

安诵以手撑了下自己,勉力回过头去,一种无言的疲乏顺着全身的经络涌动,认出了那是他的旧人。

此时此地,车上一个半醉的、毫无还手之力的他,一个喻辞。

对方想做什么昭然若揭。

和前世不一样的,喻辞上辈子从没对他表现出来过人欲,他俩的交流散碎在甜言蜜语的欺骗和谎言里;可此时此刻,喻辞却单手支在座上,像只欲往安诵那边攀爬的蜥蜴,眼里流淌着恶毒的食欲。

另一只手捂在他被安诵的鞋子踹中的部位,毫不掩饰。

色。欲和占有,放在蒲云深脸上就是帅的。放在这个人脸上,只会让他觉得太阳穴突突。

“我睡一会儿觉,我有点累了,”安诵神情安静,“不要过来碰我。”

温软的人,这样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