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并没有多少对病人的担忧,他抬手按了下眼下的黑眼圈,掩下了那一抹疲惫:“您说他……这两天就会醒,那他今天能醒吗?”
主治医生:“……”
主治医生额角的青筋跳个不停:“我不知道,但仪器传回来的数据显示,他快要醒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蒲云深回到了沉睡的病人身边。
他抬眸望着天花板,凸起的喉结和颈部暴出的青筋露出来,蒲云深凝视着天花板,很久很久,久到天花板像是生起了雾,变得有点模糊。
医院的天花板也是灰色的,和孩提时代的孤儿院很像。
就在这时,一个微凉纤细的手,触上了他的眼尾。
蒲云深俶尔低头,安诵眼里有初醒的柔软,抬手轻轻抚着他眼边的水渍。
蒲云深垂了下长睫,水晕更多地洇到了安诵的手上,他拿着他的手,轻轻擦拭。
“你怎么就算伤心、还是这副冷淡矜贵的模样?”安诵说着,嗽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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