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过水珠,又坠入暖厚的被子,为他做着这些事的人,脸色自始至终平静如水。
没有任何顾及地凑上前去,吹掉男生眼边掉落的睫毛,又或者吹一吹微烫的暖羹,让对方在他喝过的碗沿喝。
明明白白的喜欢。
就是要得到。
没有半点顾及和遮掩。
眼神微微冷着,拢着安诵细瘦的手腕,在唇边吻。
就差把“我爱你,我以后要把你关起来”,这句话说给他听了。
可对方反应迟缓,薄薄的眼皮里卷着泪液,腕骨轻瘦到几乎拢不住,轻闭着眼,不知醒还是没醒。
被他多次揉着唇珠品尝,也没多大反应。
“阿朗……”那轻弱细微的声音低唤。
蒲云深微微直起身,揉了下他的腕骨,神情沉冷、平静。
注视向男生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欲,但他依旧平静。
少年往后挣了挣,薄薄的眼皮拢不住泪,碎玉投珠似的坠落下来,呼吸略微急促:“阿朗……阿朗……我要阿朗,你走开!”
蒲云深沉冷了多日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痕,三天前好不容易被他压下去,不再奢望的心思又涌上心头,像能冲翻掌舵人的巨浪,一潮一潮地涌起,压也压不住。
此人罪名有三。
第一想死;
第二求生意志微薄;
第三……
……第三,他不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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