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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离身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姚喜知嬉笑两声。

说完几句闲话,正准备回绫绮殿,忽然有人进来,附在林欢见耳边禀报情况,姚喜知依稀听得些什么“皇后”、“大发雷霆”等等。

林欢见吩咐了几句,见姚喜知好奇地看过来,待旁人退下,解释:“皇后发现东西丢了,不过我已经吩咐人善了后,即使她怀疑,也没有证据查找过来,放心便是。”

“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?”

林欢见话音一顿,望向窗外的乌云。

阴沉的天似乎映得他眉眼间也有几分郁色,林欢见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:“圣人近来,身子是越来越差了。”

*

宫外大量关于太子并非皇室血脉的流言开始甚嚣尘上。

短短几日内,就已经传得家喻户晓,人尽皆知,无论是达官显贵,还是贩夫走卒,茶余饭后说起闲话间,都忍不住谈论起此事。

自然,即使皇帝深居宫闱之中,也难免听到些传闻。

虽皇帝如今缠绵病榻,底下人少有拿琐事来打扰,然事关皇室血脉、国之根本,几日后,一位皇室宗亲前来探病时,话中仍是有意无意提起此事。

皇帝虽是未答,恍若对此一无所闻,待晚些,林欢见在皇帝病床前向他禀告了这几日宫中的一些重要事宜,皇帝靠在床头,却是叫住了正准备退下的林欢见。

皇帝唤住他后,便是长久沉默,林欢见躬身候在一旁许久,脸上挂着的恭敬不减分毫。

整个紫宸殿只有苦涩的草药味在屋中弥漫。

几声咳嗽打破了沉默,林欢见立马上前一步,为皇帝斟上温水呈上,皇帝瞟他一眼,烦躁地挥挥手,没有接。

林欢见又将茶盏放下退至一旁。

许久,皇帝才缓缓开口:“最近,市井中,传来一些太子的流言,你可听闻?”声音半哑,似乎每个字都吐得十分艰难。

林欢见不动声色勾勾唇角,抬头时,眼中已经只剩愕然。

虽未言语,但皇帝已经从他惶恐的神色知晓了答案。

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气要喘不上来,林欢见急忙上前抚着皇帝胸口给他顺气,宽慰:“民间一些毫无根由的流言罢了,陛下莫要听信,我这就寻机会去将这些搬弄是非的人给处置了。”

“咳,咳咳……”

林欢见又立马为皇帝递上手帕,皇帝捂着嘴接连咳了好几声,等再松开拿着手帕的手时,金黄帕子上已经有一道刺目的鲜红。

林欢见眼底闪过冷笑,连忙垂下眼帘挡住喜色,话音中带上更甚的焦急与担忧:“可需要微臣去传太医过来?”

说完转身就想离开。

皇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沉声道:“太医哪儿治得了心疾,都是被这些不省心的东西气的!”

“先是冯氏、谢氏,然后忖儿那个不成器的逆子,逆子啊!他是怎么就舍得抛下朕和阿筝,就这么去了啊!”

皇帝想起李忖,喘息更加剧烈,呼吸急促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
“我不是都已经处置了那两个毒妇了吗!朕就这么几个儿子啊……”

面对皇帝,秦筝自然不可能是如实告知李忖是为李善容而死,只向皇帝说,李忖是对冯氏害死了七公主而皇帝无所为而失望痛心,最终选择以性命作谏。

皇帝浑浊的老眼中泛着水光,这时才显出几分作为父亲的模样,手拉着林欢见断断续续道:“如今太子又闹出这样的事,这些孩子没一个省心的,叫朕怎能安心啊!”

林欢见宽慰:“一些市井流言,陛下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市井流言?都闹到朕的面前来了!”

林欢见也跟着为难地摇摇头,又突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