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犹豫着,正要将系带解开,一只冰凉的大掌突然将她的手按住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一道沙哑无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即使是气息微弱,也不难听出其中隐隐的羞恼。
林欢见醒了!
姚喜知本是喜出望外,下一刻却发现林欢见并未看向自己,而是双目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动作,脸颊一下烧起来。
磕磕绊绊地解释:“我,我看你腿上受伤了,想帮你把衣物脱掉,包扎一下伤口。”
林欢见才发现自己的外袍竟然已经被褪去,再也维持不住平静,挣扎着要起身,却牵动了手臂的伤口,嘴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你别动了,都伤成这般模样,还不好好歇着,要做什么等着我来便是!”姚喜知将林欢见按倒靠回石头上,又想继续。
回答她的却是林欢见的一声怒喝:“你给我住手!”
姚喜知吓了大跳,错愕地睁大了眼。
林欢见面色惨白,即使浑身无力,也拼劲权利从嗓子眼儿挤出几个字:“你把手,给我拿开!”
“可你这伤总得包扎呀。”
“我自己来!”
林欢见再次挣扎这起身,即使拉扯到了伤口,头还有刚才在山坡间撞击的眩晕,也只咬着牙关强撑过去。
又向姚喜知道:“你转过身去!”
他这态度,姚喜知也不免来了委屈和火气,气鼓鼓地从自己身上撕下一一片布料,恶狠狠地往林欢见身上扔去,然后起身背过身。
面向望不见方向的荒林,姚喜知观察周围的环境,但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衣料的声音中偶尔夹杂的几声喘息,又忍不住想象林欢见此刻正在做什么。
解开丝袴系带?擦拭血迹?用布料缠上伤口包扎?
突然就听林欢见没藏住的一声呻吟,姚喜知下意识回过头,就看林欢见手臂的伤口在动作间又渗出血来,而腿上快缠好一圈圈布带也已经松散在腿边。
“你怎么样?”
林欢见却是无暇顾及她,拼命将外袍拽过来遮挡住自己腿间,大喝:“不是叫你转过去吗!”
满脸全是恼怒。
姚喜知浑身一颤,整个人呆住。
林欢见此刻怒容满面的模样,她还是第一次见林欢见发如此大的火气。
不明所以地睁大了眼,突然福至心灵,视线落到他腿间。
“你看什么!”林欢见的嗓音甚至变调到有些尖利,想转过身躲避姚喜知的视线,却手腿各受着伤,只能如同一只案板上无法动弹,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姚喜知却抿抿唇,大步走回林欢见身前蹲下,在林欢见惊惧的目光中掀开他的外袍,虽是竭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,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没停顿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林欢见想拿尚还算康健的左手去阻拦姚喜知的动作,却被姚喜知一把挥开,反倒眼睛瞪得溜圆,呵斥他:“你给我老实点,不许动!”
林欢见被这声呵斥震住,一时竟忘了动作,接着就感觉到女子软润细腻的手触碰到自己腿部肌肤。
激得他浑身颤栗。
姚喜知余光看着林欢见像是被吓到了般双目失神,满脸惊惧,心里斟酌了一下,开口道:“从前臻臻总是四处上蹿下跳,有时候磕磕绊绊摔着了,也是我在旁边照顾她,一些事我都习惯了,你……不用这么介意。”
林欢见的脸色却倏地沉了下去。
既是为她说她已经习惯了照顾人。
也是为她将他与上官溱归于同类。
怎么可能相同呢?他和上官溱分明一个是男子,一个是女子。
不,不对,他都称不得上是个男子。
又看向姚喜知在自己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