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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又是你?能与你说的,我上次不是已经都告知你了。”

姚喜知双手紧握,挪着步子靠近她,挤出个乖巧讨好的表情:“见过北将军。”

北覆挑眉:“林欢都告诉你了?”

姚喜知老实点点头:“怎上次来,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?”

“不管是北覆还是阿芙,不都是阶下囚,有何差别?”

姚喜知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,想起今日她来肩上的任务,挺直腰背,认真道:“你上次说的,我回去后认真思量过,也劝了欢见阿兄,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决心痛改前非了。”

“哦?”北覆从鼻尖挤出一声哼笑。

姚喜知咽一口唾沫,继续道:“我这不是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他已经和刘长宇彻底决裂,前线重起战火,激战两天两夜,连周将军都负了伤。”

北覆这才抬眸,来了几分兴致:“难怪这几日我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平,连守门的狱卒都是唉声叹气。”

又上下打量姚喜知一番:“我那日果然没看错你,不过你竟然真能说动他,我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
“他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,只要有人能引导他改邪归正,他是能分清是非的。”姚喜知想起上次北覆说的话,又忍不住辩驳,“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心理都扭曲了。”

北覆甩了个白眼,但也没再出言相讥。

“欢知阿兄深知愧对于你,所以我此次来,是来放将军自由,也是希望你能不计前嫌,以大局为重,共抗契丹。”

北覆却并不感恩戴德:“我看,你们是打契丹打不过,需要我去卖命,才会想起来把我放出去吧?周明那个人,不过草包一个。”

姚喜知小脸一板,义正言辞道:“北将军此言差矣,怎么能说是让你去卖命,难道将军和我们的目的不是一致的吗?这当称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合作,并肩而战才是。”

北覆这才饶有兴味地看她一眼。

眼前这个小娘子,上次看着还是眼泪汪汪的模样,今日竟是大道理一套一套,还能有胆子来反驳自己。

不过守护边关,本就是她的责任,她也不可能推辞,掸了掸衣袍站起身:“放行吧。”

姚喜知却道:“等等。我们……还希望北将军能答应我们一件事。”

北覆目光一下转冷,没有应话。

“林少监已经知错,并且竭力在弥补,还请北将军,看在林少监这份心,出去以后,能够不计前嫌,原谅他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。我也在此,向他替你致歉。”

说完,又行了一礼。

“不计前嫌?我可是在牢房中被关了近五个月,等我出去,自是向圣人将这几个月中所有事如实相报。”

北覆抬手作揖:“无论圣人是惩治林欢,还是认为林欢足以将功折罪,我都绝无二话,但是要我帮着林欢遮掩罪行,绝无可能!”

姚喜知浑身一凉。

虽然心中早有预料,但真的听到北覆如此回答,不免还是心慌。

她知道林欢见确实做得过分,若换做她被如此对待,亦不会答应就如此善罢甘休。

但他是林欢见——她没法不私心偏袒他。

在心中重新斟酌了语句,强迫自己镇定,又缓缓道来:“北将军也知晓此事是刘都督有参与其中,新城的上层官员中早已出了蛀虫,非是我阿兄一人之过,反而如今有我阿兄在,不仅助了将军一臂之力,更是护了我圣朝边境安定,若将军肯海量宽恕,这便是双赢的局面。”

“佛家尚讲回头是岸。他既已幡然醒悟,将军何苦紧咬不放?妾斗胆一言,将军难道就没有做过欺瞒圣人的事吗?”

北覆目光瞬间凌厉,如狩猎的雌鹰紧盯着她,看得姚喜知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