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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虽然冯贵妃身居除皇后下的第一妃位,你有感受到,她有得到圣人的多少偏爱吗?”

姚喜知歪着脑袋回忆片刻,道:“说来……连去九曲宫那回,竟然都没有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,虽是住得明照苑,但也是她在门口耍泼,才安排给她的。”

上官溱嘴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帝王薄情,色衰而爱驰,不过如此。我此前便觉得,冯贵妃能盛宠不衰,实在难得,现在看来,那个皇帝惯喜欢做表面功夫,装装深情罢了。”

“或许真有过几分情意,只是终究敌不过新人笑,她也自知这个道理,所以才会仓皇地拉着新入宫的妃嫔站队,才会迫不及待向我出手。”

指尖轻点着桌案,笑道:“一个虚张声势的落魄纸老虎,有何可惧?”

*

五月底时,皇帝因政事带着几位妃嫔回宫。

余从筠听说上官溱近日身体不适,回宫后便直直先来探望她。

上官溱正靠在贵妃椅上闭眼假寐,月穗对着冰块给她打扇子,姚喜知在旁边读着游记,免得她费眼。

见外面有人通传皇后来了,上官溱才睁开眼,让姚喜知和月穗停下动作,使劲揉了揉眼,让眼睛看起来红红的。

余从筠一进屋,立刻嘘寒问暖,有没有让太医来看过,吃了药可好些了,还有没有其他不适等等。

上官溱蹙眉如弱柳扶风,脸上是强撑的笑意,道:“妾无事,多谢皇后殿下关怀,怎还好劳烦殿下这般特地跑一趟。”

“圣人这两日有急事要忙,恐怕无暇顾及其他,听说你身子不好,自然要来看看,皇嗣可是事关重大。”

余从筠又在屋中坐了好一会儿,瞧见一旁的姚喜知,还夸了几句这丫头倒是贴心。

等余从筠走了,上官溱才看向姚喜知,轻声道:“明日又是初一了,备点礼去拜访皇后吧。”

一大早,上官溱就去了立政殿。

每逢初一十五的朔望,惯例是要参拜皇后的,不过自从上官溱有孕,又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,余从筠便让她多在屋中休息,不必再四处走动。

当宫女通报上官修仪来了时,余从筠正在和冯秋水聊着闲话,多是冯秋水又嫌弃宫中的花卉竟然还赶不及沉香亭的争奇斗艳,又提议何时能在宫中也修建个能与花萼相辉楼相媲美的名楼。

冯秋水并非出身名门,因此一朝飞上枝头后,便犹好奢逸,余从筠知她性子,也不计较,等她说完了,才好脾气地点头应下:“我会与圣人说一说,若是宫中还拨得闲钱,倒不失为一个主意。”

又看向走进屋来的上官溱,吩咐了身边的宫女赐座,才笑道:“你怎的来了,不是跟你说了,这段时日身子不好,就多在屋中歇息,看你这脸色白的。”

上官溱正欲行叩拜礼,被皇后止住,与上坐上的另外三妃稍稍施了礼。

起身应话:“昨日殿下一回宫就来探望妾,妾实在是不好意思失了礼数,况且,一直在屋中坐着,骨头架子都要松散了,四处走走也是好的。”

姚喜知一边搀扶着坐下,上官溱才笑着说起她们刚才的话题:“兴庆宫景致虽佳,是玄宗与杨贵妃常携手相伴之所,可杨贵妃落得个那般下场,还是显得不吉利了些。”

“一想起杨贵妃呀,我就想着,做妃嫔的,还是当劝君劳心政务,不得因一时宠爱就失了分寸,需戒骄戒躁才对,像我今日,哪怕身子再不适,也不得向殿下失了礼数。”

余从筠笑着点头:“上官修仪有心了。”

上官溱也回应一个笑,看见冯贵妃神色转冷,上官溱才突然捂住嘴:“哎呀,是妾失言了,怎能将您和杨贵妃相比,贵妃娘子心胸宽广,可别同我一般计较。”

冯贵妃挤出一声冷笑,一字一顿:“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