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大声呵斥。
阿芙瞧姚喜知虽然厉声呵斥着自己,自己却也眼泪汪汪的模样,不仅不恼,反而失笑:“怎么,我的话戳中你心窝子了?”
姚喜知只能怒目而视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瞧你还是有几分良知的模样,你若是有心,不如早些弃暗投明,将新城的情况寻个机会报给朝廷,报给圣人,说不定还能为新城百姓换取一线生机。”
“不然,等到林欢越陷越深,无论是助长了契丹势力,最终让契丹人屠戮我边城百姓也好,还是林欢在边关私囤重兵,与神策军里应外合一起直指长安也罢,后果都不堪设想。”
一语完毕,阿芙便不再理会她,起身拍拍身上的尘灰,又挪了个位置,到看不见姚喜知的角落坐下。
姚喜知心中还有千万个问题,又几步上前,手攀着铁栅栏追问:“你怎会知道这么多?你是不是其实与北覆将军相识?这些是北覆将军与你说的吗?他现下到底在哪儿?”
但面对姚喜知的诸多疑惑,阿芙一句都不再回答。
姚喜知失魂落魄地走出大牢时,正好撞见刚才带她来的侍卫在回来,满脸歉疚道:“属下去询问了众人,但荷包的下落仍一无所获。”
姚喜知轻声道:“不必找了,我方才在狱中已寻到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随从喜应道,见姚喜知脸色苍白,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模样,又问:“可需要现在回府?”
姚喜知木然地点点头,麻木地上了马车,等回到府中,都还觉得头脑是空白的。
刚一回府,就遇见刘泽芩又来寻她,一来便热情地凑过来,热情道:“我听说你今日去了牢中,你可是去寻北将军了?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寻到北将军的下落?”
姚喜知看着她满眼的期待,却是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:“我是昨日有东西掉在了牢房中,我去寻东西了,至于北将军,我并未在牢中见到他的身影。”
“我昨日不也说了,我阿兄为人正直,怎么可能私自关押北将军,你切莫听了外面有心之人的造谣。”
刘泽芩的笑立马散了,见姚喜知还看着自己,又勉强地勾出个笑:“这样呀……是我的不是了,姚娘子勿怪。”
姚喜知又说了几句自己身体不适,要先歇下的话,便与刘泽芩告了辞。
放回房,差不多是午膳的时辰,含莲传了午膳来,但姚喜知今日比昨日更加没有心思用膳,望着饭菜出神许久,一口未动,便让含莲撤下了。
整个下午,她都紧闭房门,没让含莲来伺候,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,坐在床上靠着床头,双手抱膝缩成一团,一动不动想了许久。
直到斜阳透过窗户在屋内洒下一片浓墨重彩得刺眼的金黄,门被“嘎吱”一声推开,姚喜知抬眼,才发现是林欢见来了。
身后跟着含莲端着盛满饭菜的托盘,将饭菜一道道呈上桌。
林欢见亲手为她盛满饭,又将竹筷摆好,招呼着她来一起用饭:“我听含莲说你这两日胃口都不太好,昨晚便没有吃什么,今日午膳更是一口未动。但纵使饭菜不合口味,多少也该吃点,免得饿坏了身子。”
姚喜知看着站在夕阳下,也被镀上一层金辉的林欢见,犹豫片刻,缓缓从床上起了身,磨蹭地挪到桌前。
林欢见看她脸色不太好,又道:“边塞一些饮食习惯与京中不同,我这是特地命人做的你喜欢的口味,你尝尝味道如何?”
“若是是因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身体不适,都要与我说,我请大夫来帮你瞧瞧,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了。”
姚喜知没说话,坐下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林欢见瞧她这副模样,心头忽地一动,喉间滚了滚,才缓缓低声道:“是心情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