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护院的护卫。
福来未与她提起过对方是做什么的,福来与他叮嘱了几句,然后看向姚喜知:“娘子可是确定了,这一路光是路程就少说也要半个来月,更别说新城那边具体情况如何也不知,你可要想好了!”
“多谢提醒,但我心意已决,只是宫里上官修仪那边,还要劳烦您多多留心照拂。”
昨晚后来她又叮嘱了上官溱好一些话,虽然上官溱比她大一岁,总自认为自己是阿姐,比她更懂事稳重,但姚喜知心里有数,上官溱平日还好,一冲动起来可是劝都劝不住。
虽然宫中暂时少了冯贵妃挑事,但自己此行前去,仍然是难以完全放心下上官溱,只盼两边都能好好的。
福来应下,看着姚喜知有些紧张却强作镇定的小脸,也满是无奈。
当时姚喜知来找他,他当然第一反应是在胡闹,可姚喜知就天天跟着他念叨,求他帮忙,他又不敢得罪,实在拗不过,只能妥协。
起码他知道,林少监那边,并非是像表面那样,具体如何,怎么向姚喜知这个麻烦交代,就留给他自己处理吧。
等福来离开,姚喜知看向那人,有些局促道:“妾姚氏,还不知郎君如何称呼?”
“姓张,家中排行三,叫我张三就好。”
姚喜知点点头,唤了一声“张三郎君”,又听张三道:“您的情况杨谒监都与我说过了,放心,我自是会将您平安送达。”
姚喜知连到了几声谢,才反应过过来,福来原来姓杨。
又犹豫着,有些好奇这人的身份,本来以为是内侍省林欢见的属下,这般模样,却是不太像了。
这次行程跋山涉水的,若是心中对对方一点底细都不知……
迟疑地问出口,没想对方倒是答得爽快:“我是林少监私宅这边的护卫,会些拳脚功夫,在他身边待了许多年,这正巧是受林少监命令,将他这宅中一些东西给他过去,只是这样一路行程会赶得快些,娘子可能要受些累了。”
林欢见的私宅?
姚喜知一惊,这竟是林欢见的在宫外的住处,朝屋檐上看去,可是其上并无题字的牌匾,又在心中估摸了占地的大小,光是前院,就是个不小的面积。
在长安这样临近皇城寸土寸金的地段,这宅子怕是价值不菲,他常日待在宫中,还能置这样的大价钱买宅子,是该说他不知节制,还是他的积蓄远超自己想象?
直到张三唤了她一声,说该上路了,姚喜知才回过神来。
上了马车,才发现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,还有些灰扑扑的轿舆,里面竟然另有乾坤。
坐垫和轿内的布料用的是名贵罗纱,丝滑柔软,触及生凉,即便盛夏也不觉闷热,座下不知用什么填充成软垫,既柔软又有韧性,久坐也不会颠簸得难受。
将轿帘合上,听到外面传来张三赶马的声音,这段行程便算是正式开始了。
姚喜知不认识路,偶尔从轿窗探出头去,也不知身在何处,只能听到疾驰的马蹄一路“哒哒哒”和车轱辘在各种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磕磕撞撞的声音。
夏日昼长夜短,赶路的时辰多,好在张三一般都是走的官道,每日又算准了时辰,快日落时都能赶到驿站酒馆歇脚,稍微能解一解浑身的疲乏。
一路走了十几天之后,等姚喜知再从窗口探出头,去看外面的景色时,发现周围变得人烟稀少,起伏的山岭换成了郁郁葱葱的平野,只是野草长势凌乱,反而更显出荒凉之感。
“张三郎君,我们这是快到了吗?”姚喜知出发前特地从上官溱的游记中寻了本山川风物志品读,似乎安东都护府便多是平野而少丘陵。
隔着轿帘传来张三的回答:“对,前面的往前再走上小半日就能到南木城,过了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