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朝客栈走去,到门口,一人留在外面,一人领着二人往二楼的客房走去。
行至二楼转角,那随从先闪进一间屋子,旋即翻窗跃至隔壁,从屋内给他们打开房门。
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姚喜知直呼惊奇。
林欢见解释:“先前探得翟留良住在此处后,就要了隔壁的房间,好方便随时观察他的动静。另派了人跟着他,现下翟留良出门,他便也一路跟着,所以没在客栈中。”
姚喜知又连连惊叹几声,准备跟着进去。
林欢见犹豫地看了眼姚喜知:“不如你去门口守着望下风?他们做惯这些事,手脚利落,不会留下痕迹。”
姚喜知也不逞强,毕竟这种事还是专业人士来做稳妥。
向姚喜知交代了今日翟留良出门时的穿着和体貌特征,姚喜知退了两步到屋外,替他们轻轻把门掩上。
从门前的方位,正好可以看到楼下正门口出入的人,姚喜知一边紧盯着正门来往的人,一边又透过门缝查看林欢见他们的情况。
房内声响极轻,只隐约听得见衣物翻动和柜门开合的细微动静,是有刻意放轻动作。
过了半晌,姚喜知瞧见方才的车夫出现在客栈门口,直直望向他们的方向,朝她挥手示意,姚喜知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,立马转身轻推开门,低声道:“人来了。”
屋中诸人立马收了动作,将一应归于原位,行云流水关窗出屋锁门,然后回到隔壁房间。
姚喜知也连忙转身进了隔壁屋,追问:“怎么样?”
林欢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,递到姚喜知手中。
姚喜知展开信纸细看,越看眼睛越发不自觉睁大。
“他们将目光对准了太子殿下?”
林欢见点点头,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没想到这一趟还有意外之喜。”
信上是不知谁写给翟留良的下一步安排,花朝节入宫,模仿太子李忱的声音,让他务必在这段时间得先提前练好声音,不得出任何差池。
花朝节距现在时日不多,就在十日后。
姚喜知震惊,看他这意图,分别是看在上官涿身上已经得逞,想要再次用同样的计谋去构陷太子!
“那这,我们该……”
林欢见从姚喜知手中拿过信,转头看向手下,吩咐道:“去寻个能模仿字迹的,把这封信原封不动模仿一遍,然后把仿照的信放回翟留良屋中。”
那随从接过信,立刻转身去办事。
姚喜知看向林欢见,想看看他锅里卖的什么药。
林欢见又吩咐了人继续留守,然后看向姚喜知,道:“我们先走吧。”
姚喜知不明,所以还是点点头,又一把牵住林欢见的手。
出门时正好见翟留良回来到屋门口,准备进屋,只一心开着房门,倒也没注意姚喜知和林欢见二人,姚喜知瞥了一眼就立马收回视线,不敢看太多,怕被发现异样。
直到跟着林欢见走出客栈,重新坐上马车回程,姚喜知才继续问:“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?”
“之前我便觉得,若真是有人特地寻了翟留良来陷害,应当不会仅仅用来对付上官溱这么简单,特地大费周章寻来这般一个能人异士,就这么轻易不痛不痒的收了手,岂不是大材小用。”
“我便猜他们这次吃了甜头,后面定然会寻机会再故伎重施,果然不出所料。”
姚喜知适时地惊呼一声。
林欢见继续道:“若只是将他抓起来逼供,这证据的说服力始终是小了些,且崔淑妃背靠崔家望族,圣上不一定会严惩。如今他们竟然拿敢构陷太子,若我们能够抓个正着,崔淑妃定然再无翻身之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