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了儿臣的马,害得儿臣从马上摔下来。”
“还好当时上官婕妤下马查看猎物,正好就在儿臣身旁,上前来接住了儿臣,儿臣这才能平安无事,却害得她受了伤。”
李善容双手抱拳严肃道:“但儿臣觉得绝非简单的马儿不听训这么简单!无人驾驭,岂会无缘无故自己撞上来,其中定有蹊跷,求父皇彻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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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喜知给上官溱淤肿的地方轻轻涂抹着药膏,一边念叨:“虽是打算好了要把公主救下来,但是你这也……”
原本光整白洁,肤如凝脂的背部和手臂此时却有大片青紫,看得姚喜知心里揪得疼。
上官溱撇嘴:“怕太近了被马蹄子踩踏到,我是一下子扑过去带着她躲开。也没想到那林中全是乱石和土疙瘩,摔倒一下能这么疼。
“那公主也是,我叫她下马来,她还不肯,不然哪儿有这么多事。”
刚说完,被姚喜知碰到了伤口,又倒抽冷气,“嘶”了一声。
姚喜知将手里动作放得更轻,道:“你们一同争抢一头麋鹿,却是被你抢了先,你叫人家下来看你的战利品,人家当然会觉得你是在炫耀。”
“一路上的猎物出现的位置都在把我往一个方向引时,我便觉得不对劲,没想到追个麋鹿还能真和她碰上了,可这还比赛着,我又不想让着她。”
“我也不能直接说‘我知道你的马被动了手脚’,那在他人眼中,我不反而显得形迹可疑?说不定还把给我们报信的林欢给暴露了。
“如此情景,我还能如何?”
“说起马,相较于七公主的,似乎今日反而是你的马异常更多?”
上官溱点头:“我下来之后,它就越发显得躁动。方才人多,我和七公主没好意思说,那两匹马好像发/情了似的,七公主被摔下来后,它们俩就直接……”
话没说完,脸上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。
她和李善容回来时,同骑的是收到求救信号后赶过去的侍卫的马,她们原本的马还留在那林中,后来应当有人也把它们带回来了,具体如何,现下还不知晓。
“所以冯贵妃的主意便是,让你的马去攻击七公主,而倘若你当时骑在了马上,在别人眼中,就会成为你因为争夺猎物的问题,蓄意驱使马去攻击七公主,给你冠上个谋害公主的名头?”
“本来只想着要是七公主在马上出了什么事,我下来说不定还能接应一下,没想到反而为自己洗清了嫌疑。”上官溱话中带了庆幸。
姚喜知叹气:“她可真歹毒。”
“所以才只能顺着她铺好的路走一走,把事情原委查个清楚,我才不愿意让她使了下作的手段,却轻易地一笔带过。”
两人正在议论着,外面突然有小太监来传话,说是圣人回来了,让上官溱过去。
因为郎君们的比试还没出个结果,所以皇帝留在了营地,让她们先回九曲宫修整养伤。
她们回来后先差了女医来诊治开了药,又重新梳洗,换下了已经弄脏的衣物。
去到辉堰殿时,皇帝正在正厅,和高正德正在同一个武将议事,刚好到了尾声。
皇帝坐在椅上挥手:“此事回宫再议,先退下吧。”
“那末将告辞。”
武将退出宫殿,高正德则退至一旁侍立。
皇帝见上官溱进来,朝她招招手,示意过来:“可上了药了?”
上官溱笑着应:“小喜贴心,上完药已经好许多了。”
皇帝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尚乘局的人带着兽医博士去检查了你和善容的马。”
旁边有人抬来了椅子给上官溱,上官溱在黄帝身旁坐下,询问:“可有什么结果?”
“说它们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