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思考。
郁霖的心被高高的提起来,落到云端,碰不到实处,时间在他眼里被无限拉长。
“你这么会这么想呢我的副手,我当然最喜欢你了。”向燃眼尾染上笑意。
谁不喜欢永远待在自己身边,永远向着自己的人呢。
“我也是要面子的啊。”向燃微微偏头,脑袋靠在窗户上,轻声,“有时候,我不太想在大家,尤其是你面前露出拮据的模样,郁霖,你想为我摆平一切,可我也想维持在你心中无所不能的形象啊。”
郁霖的心狠狠颤了颤,他觉得自己耳鸣了,这些话被打乱顺序,无比不真实的在耳膜中冲撞着,喉间的空气逐渐压缩,他竟一时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“郁霖,我要怎么告诉你,我真的觉得现在很好呢?”向燃撑着头,饶有兴趣的看着明显僵直了脊背的郁霖,好心建议,“先停在路边吧,小心出车祸。”
郁霖这样子不像是能好好开车的模样了。
车慢慢停下。
“我一直没有问你,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”
“不好。”郁霖沙哑的声音传来,“没有您的日子,一分一秒都很难捱。”
向燃这下坐直了,拧眉:“你的人生是为了感情而活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郁霖摇头。
“但活着跟生活是两码事儿,会长。”
活着跟生活是两码事,会长离开的这二十年,他仍能用源源不断的事业去麻痹自己,用养育郁商的责任去约束自己,每个小时,每天,千篇一律的用书籍,数据,股票填充自己的内心。
日子能过,当然能过。
但这是不一样的。
“会长,您在我心中从来是无所不能的,这无关乎您会多少东西,赢得了多少赞誉,只是因为您是您。”
向燃小声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,我了解,可是这样有点不公平了。”
他说:“你想让我敞开内心,需要什么就跟你说,可是,可是,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。”向燃蹭了蹭眼尾,上面好像沾了点灰尘,“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狼狈。”
向燃挺身,双手撑在前面两个靠背上,上身微微前倾,笑:“所以啊,我的副手,有的时候能不能装作不知道,维护一下我的自尊心。”
我的副手,郁霖很喜欢会长这样叫他,前面加了两个字,就仿佛送出去了归属权,就仿佛,自己是他的。
向燃认真看着因为距离的靠近耳尖开始泛红的郁霖,慢声:“因为我不想让我在乎的人担心。”
郁霖脑子发晕。
我在乎的人。
在乎的人。
乎的人。
的人。
人。
郁霖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动,扭头,一字一句:“但,我知道了,却不被允许插手,这只会让我更担心。”
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向燃定定看着郁霖,语调突然直白起来。
郁霖一瞬间大脑宕机,手脚发麻,首先漫上来的是惊恐,他的大脑在尖叫:他知道了,他知道了!他知道了!!
郁霖心乱如麻,面上却稳重的不像话,除了因为惊惧放大的瞳仁,就连气息也未乱分毫。
光幕也懵了,磕磕巴巴:【宿主,你你你……】
【我刚刚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儿,沈骄阳好感80就跟我说喜欢,那好感度100的郁霖,对我又是怎样的感情。】
这个问题不能深想,向燃在郁霖问“我和邬翰墨之间,您更喜欢邬翰墨了吗?”时突然灵光乍现。
在火炉边烤火的人会感受不到火焰的温度吗?被爱的人会一点都发现不了暗恋者的目光吗?
有了这个想法之后,向燃回忆起以前的种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