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在江南长大,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子和暖。
“我倒真是有话要同你们说,”曹灵忆说着说着,微微低下头,竟然罕见的脸红了,“我爹爹给我定亲了。”
清回惊讶地微张了嘴,“灵忆,你还比我小几个月,竟就定亲了!是谁家的公子啊?”
几个人中,曹灵忆最小,其次是清回。
“是啊灵忆,我最大,你怎么反倒在我之前了。”韦月凝笑着言道。
“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,前些日子的乡试他中了举,”曹灵忆顿了又顿,愈发不好意思了,“就请了媒人来我家提亲了。”
“真好呀,”清回不无羡慕地说,“我怎么就没有绕床弄青梅的表哥呢。”
这话一出,曹灵忆脸上又晕了红,拍了清回一下,“就你惯能打趣我。”
“妾发初覆额,折花门前剧……”口中随意吟咏着,几人玩闹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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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。”书堂好友们都各自归家了,清回托腮坐在窗边,看着外头双飞的燕子,突然叹道。
桂儿凑到清回身边,狐疑地看着她。
清回立马接着道,“翁宏的宫词啊,数这两句最妙。”
桂儿看着自家姑娘这有点寂寞的样子,不禁道:“姑娘,你不会……”
“不会什么啊?”清回一个激灵,有些紧张地望着她。
“曹姑娘说她定亲了,还是和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,你准是觉得孤单了。”
清回微微一叹,不愧是自小一块长大,桂儿当真懂我啊。好在桂儿只是觉得自己有了这份心思,而不是看出自己已有思慕的人。她还没想好该怎样同桂儿说……
倏忽闻见一阵馨香,清回突然想起一事,“前些日子咱们做的荷花香包可是已好了?”
“这会儿才缝进香包里头,就被姑娘闻出来了。”说着话,桂儿笑从身后将藏着的香包拿出来,放到清回身前案上。
清回凑近闻闻,露出了笑,“桂儿,将这几个香包放到书架里,你记着我前几日从书院借回来的书吧?把它们都搁在放书那个阁子里。
桂儿觉得不太寻常,却见清回托着腮,满脸沉思的模样。便也并未询问,自压下好奇,按照吩咐去做了。
和姑娘一块长大,一块受教,她亦不是了无轻重之辈。
几日后,清回终于将借来的书都看完了。她将那几册书捧在手里,微微凑过去,不出所料,果然闻见了一阵芬芳。
“桂儿,叫善元过来。”
她在应天亦有信得过的仆从,原是汴京家中的侍卫。此来应天,清回除了桂儿,就只带着他了。能从十数名侍卫中脱颖而出,自是忠心不二。如今正在做清回这新园子的侍卫领头儿。
不一会,桂儿就带着善元过来了,在中堂道,“姑娘,善元来了。”
清回从书房步至中堂,坐到主位上。
此时屋里还有三三两两打扫的丫头,清回道:“都先下去吧。”
待余人散去后,桂儿关上了房门。
“善元,我交代你一件事。”清回一面说着,一面示意桂儿把书递过去,“将这几本书送去应天府书院,找到门房儿,”顿了顿,“说是从傅子皋处借的,你亲自把它们交到傅子皋手上。”
此话一出,桂儿强忍下惊讶,善元却依旧是一副沉稳模样。
“而后帮我按照上面那张字条再借几册书回来。”
“此事你需得亲自去,不能告诉任何人,我父亲也不行。这些书万不要磕着碰着,你可明白?”清回叮嘱。
善元拿着书,郑重点头,“明白。”
目送善元离去背影,桂儿走近,小声问,“姑娘,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