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祝尧要免费倒贴他的那一幕,顿时一噎,摆摆手:“我出去透口气。”
告别后,郁眠枫顺手从侍者那拿了杯酒,结果在走廊转角处,遇到了双目赤红、模样狼狈的刑晏煜。
看出他的情绪明显不对,郁眠枫冷静的没有半分迟疑,转身欲走。
男人却大步走过来,强硬地扯住他的手,把他按在墙上。
郁眠枫毫不犹豫,把酒泼在刑晏煜的脸上,想趁对方躲避的间隙逃离,刑晏煜却眼都不眨,酒液入眼,刑晏煜更强硬地牢牢桎梏住郁眠枫。
两人对峙着。
“你要和别人结婚?”
刑晏煜嘶哑询问道。
刑晏煜被禁足了很久。
最开始,只是因为他任性妄为的举动导致公司亏损,父母要给他一个教训……但之后,却是因为更加严重的事出现。
他喜欢郁眠枫的事情,被父母发现了。
两家是世交,刑晏煜的父母清楚郁眠枫无意于刑晏煜,便强硬地呵斥刑晏煜不准去打扰郁眠枫。
刑晏煜最初态度无可无不可……直到刑晏煜听说,郁家将要举办一场订婚宴。
刑晏煜忽然和疯了一样,打伤保镖,冲出家门,要去找郁眠枫要个说法,车钥匙都被他抢到了,最后却在临门一脚的关头,被其他保镖双手反剪按在驾驶座的方向盘上。
他这番过激表现,更坚定了其他人要把他关在家门内的想法。
刑晏煜开始自残。
他找机会捅了自己两刀,进了医院,父母才不得不正视他的要求。
失眠,夜不能寐,刑晏煜在病床上,从各方打听有关郁眠枫的消息。
他终于从朋友口中得知,郁眠枫竟然包养过别的男人,在他被禁足的期间。
被包养的那个人,还是刑晏煜之前无意中牵的线。
朋友的语气奚落,埋怨他何必当初做出那件事。
而他似乎是他们圈子中最后得知的。
刑晏煜求了很久,父母才同意他来参加郁眠枫的订婚宴的请求,但却是被人层层监视着的。
刑晏煜好不容易甩开保镖,蹲守到郁眠枫,却见到了心上人转身欲走的这一幕。
那一瞬间,几乎失去理智。
待他压抑情绪,被他压在身下的郁眠枫眼也不眨,语气中带着疏离,平静反问: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刑晏煜从来没有一刻,如此清楚的意识到。
对于郁眠枫来说,刑晏煜只是一个多余的、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的人,无关紧要,无足轻重。
腹部绷带包裹的伤口渗出血。刑晏煜浑然不觉。
酒液流入眼中,刺目的痛,液体顺着下颚线淌下。
“你说什么。”
刑晏煜伸手,按住郁眠枫的下颌,柔和地用拇指来回抚摸他的唇瓣。
这是一个接吻的距离。但他们二人间,显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关系。
刑晏煜练拳击的,曾经赤手空拳把人打到脾脏出血过,体格健壮,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,一切反抗都无济于事。
他一直是个危险角色。
郁眠枫抬眸看他:“我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。”
良久的阒寂。
直到有人打破这份沉静。
“我恨你,郁眠枫。”
刑晏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轻声呢喃:“这辈子,只要有我在……你永远别想和别人结婚。”
说完这番话,刑晏煜转身便走,突兀而又急切。
这句话像是威胁或警告。
郁眠枫面不改色,自始至终的费解,看着刑晏煜的身影远去。
没走两步,在郁眠枫看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