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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薄雪浓很少有打断沈烟亭说话的时候,今日却很频繁,她不想听沈烟亭劝慰她:“我也会疼。”

沈烟亭怔愣住,薄雪浓的情绪才难以稳定,她呢喃两声:“师尊,我的心很疼,是不是我死了,亦或者我杀了凤师叔,你就不用再想这些了?更不会拿自己来验证猜想了?那你是不是该讨厌我了?我不想被讨厌,也不想你伤害自己,我该怎么办?”

沈烟亭怔愣在原地,她也不是事事都能料到的,猜不到桑樊他们的盘算,也预测不到薄雪浓心疼她的程度。

故事有点失控了,她甚至不敢问薄雪浓为什么要杀凤盈波。

她第一次有些无措,本能地吻了吻薄雪浓的唇:“浓儿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
沈烟亭唇含着能抚平杀意的冷香,薄雪浓咬住她的唇边,试探着将舌尖探了进去,尝到的是更令人失控的腥,那是沈烟亭血的味道。

微涩,腥咸。

一点也不香。

薄雪浓第一次觉得血的味道刺鼻,尝到的血味能烫穿她的舌头,能让她厌恶鲜血。

沈烟亭的血就该在她经脉里缓缓流动,而不是因受伤而涌出。

薄雪浓有点想哭,她也的确哭了。

泪珠一颗颗的滚落,没出息极了。

她吸了吸鼻子,既怕沈烟亭嫌弃她只会哭,又怕沈烟亭讨厌她。

薄雪浓极力压制着眼泪,克制着用最极端的方式将这一切都结束的冲动,她放过了自己,也放过了凤盈波,张口却同样偏激:“师尊,你不要想这些了好不好?不要伤害自己来盘算我们获胜的可能了好不好?我会搜魂术,我能去挖他们的脑子,我明天就去,不,我现在就去……我现在就去挖开桑樊的脑子,看他到底想要什么!”

薄雪浓说着就要站起来,还没起身就被沈烟亭搂住了腰肢:“浓儿,你冷静一点。”

她忘了。

偏激的自己师尊也不喜欢。

挖人脑太凶残了,搜魂术也是禁术。

怎么都是师尊不喜欢的。

薄雪浓有些苦恼地想着,思绪慢慢停下,唇瓣跟着动了动,是无力地道歉:“师尊,对不起,我太坏了,我不该学禁术,我不该……师尊,你别讨厌我好不好?你别想好不好?我来想,我会想到办法的,我有能力解决一切,你别再受伤了好不好?”

“浓儿。”沈烟亭此刻真有些后悔了。

她不该这样试的,她或许可以将她认为的恶人送到薄雪浓手边让她杀杀看,一个两个试不出来,人多了总能看出来变化的。

总不能等薄雪浓彻底变回神,她们仍旧眼拙。

虽然有违原则,但总比逼疯了薄雪浓要好。

为恶者本就该死。

她心疼地摸了摸薄雪浓苍白的脸,额心抵着她额心,轻声跟她说:“浓儿,我很爱你,我也不会讨厌你,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,只要你不滥杀无辜,我永远不会责怪你,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
“可你还说要跟我双修。”薄雪浓含着水雾的眼眸轻轻眨动,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,控诉的声音又委屈又可怜:“师尊,你骗我。”

沈烟亭微微错开视线,唇边溢出来两声低咳。

薄雪浓忙小心翼翼地将沈烟亭搂进怀里,手在她身上轻摁:“师尊,你是不是还疼?哪里疼,你告诉我,我……”

她话说到此处才发现自己对法相的伤束手无策,指尖微微僵住,薄雪浓只剩下将沈烟亭紧搂住:“师尊,你以后别骗我了好不好?我什么都听你的,真的什么都听。”

沈烟亭胸口疼得厉害,那是比伤势更重的疼痛,细密紧凑地堆在了心口,叫人几乎喘不过来气。

手指攀上薄雪浓眼角,替她擦拭着泪水:“浓儿,师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