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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指缝流出,沾满了手背和掌心。

因疼痛发出的哀鸣传到耳朵里,没能勾起朱妙彤的同情心,反而让朱妙彤的笑容更恶劣了些:“这都两百年了,怎么还是学不乖呢?”

“朱一,朱二,你们以前来自哪,是什么人,根本不重要,你们现在就是我养的两条狗,我让你们生,你们就不能死,我让你们死,你们便不能活。乖一点,听话一点,日子还能好过点!”

她收回了刀,笑容更加张狂:“你们得记住,我现在早就知道全部的命运了,根本没有留着你们的必要!”

两人将头低埋,藏住了眼底的阴霾:“多谢少宗主赐教!”

朱妙彤歪歪斜斜靠回椅背,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,她抬起眼皮看向了对面。

在她对面是一群被魔宗弟子围堵的数十名散修,那些散修个个狼狈不堪,血淋漓的伤口布满了全身,衣裳也都残破不堪,好几个人还被砍下了一只臂膀,有一人还断了腿,可以说没多少还手之力了,但那些魔宗弟子就是不给他们一个痛快,他们将那数十名散修围困在正中心,慢慢悠悠地逼近,一边用血术强行抽取他们血息和灵力,一边时不时在他们身上割上一刀,确保他们身上一直有伤口在流血。

看起来像是逗弄困兽。

恶劣又残忍。

朱妙彤笑看着这一切,忽然跟跪着的两人说:“你们说命运里那薄雪浓只有金丹巅峰的修为,沈烟亭顶破天只有个分神境,我现在已经靠着她们的血肉将修为推到了分神境巅峰,她们师徒俩是不是必输无疑了?”

那两人将头埋得极低,几乎快要贴到了泥土地上了,耳朵的伤都不敢治,张口便是奉承的话:“少宗主实力超群,天下无敌!”

朱妙彤很乐意听这种奉承话,她嘴角明显上扬:“一只暴躁易怒的凶兽,一个死后都没能回到云烟宗的弃徒,虽然不知道命运里阿娘的计划为什么没有展开,但现在她们休想逃出我和阿娘的手掌心。”

……

朱妙彤对她和沈烟亭的认知好像被圈在了原书剧情里,她好像有点剧情依赖症。

那她有剧情依赖症,别人是不是也有?

朱妙彤认定她现在只有金丹巅峰的修为,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认为?

薄雪浓忽然想到了程槐昼发现她如今是出窍境,不可思议的神情,想起他知晓她和沈烟亭成了道侣,还觉得沈烟亭应该对他青眼有加,跟俞岑挽撕破脸还想要佛罗果,理所应当的模样

他们好像都是知道了剧情以后,就觉得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命运发展,完全不考虑命运的偏离。

还有……

她和沈烟亭在鳞汕郡城那样高调地宣告了道侣关系,还展露了出窍境的身份,朱妙彤到此时仍旧觉得她们是师徒,她只有金丹巅峰修为,这证明鳞汕郡城里的人没有一个跟魔宗分享了最新掌握的消息。

看来他们的联盟也不太稳固,怕是各有各的算计。

这应该算个好消息,各怀心思的联盟发挥不出全部实力。

朱妙彤没有发现躲藏在暗处的薄雪浓和沈烟亭,她冲着那两人招招手:“趴好。”

在薄雪浓她们不知道朱妙彤要做什么的时候,朱一和朱二低着头爬到了朱妙彤脚边,微微转过身体用背对着她,然后重新弓着腰背跪在地上,朱妙彤从椅子上走了下来,一只脚踩在了一人背上。

朱一和朱二默契养成得极好,一人驼着朱妙彤一只脚,慢慢地朝前爬动,速度和挪动距离一致,带着朱妙彤往前走,怪不得他们对朱妙彤又那么强烈的怨念,朱妙彤这都不是养狗,她这是养奴隶。

事实恐怕不像两人心声说的那样,朱妙彤是顾及这两具身体是她亲信才不杀他们的,她可能纯属觉得好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