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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看不清双膝上嫁衣的绣纹,沈烟亭下意识地坐得离薄雪浓近了点。

薄雪浓感受到动静,立刻停下修炼,睁开了眼:“师尊,怎么了吗?”

薄雪浓的眼眸中有担心,有困惑,唯独没有恐惧。

沈烟亭忽然想起薄雪浓好像只有在她刚刚提出替嫁时,有些不满她要穿嫁衣,不曾问过她胜算,也不曾问她可有后手,只无比坚定一个想法,那就是跟她一块上天肴宗:“浓儿,你不怕吗?”

“不怕啊。”薄雪浓想到马上就要有名正言顺杀人的机会,还能献祭自己保护沈烟亭,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:“师尊,你相信浓儿,浓儿会保护你的!”

她兴奋地笑出了声,闭上眼就开始继续修炼。

薄雪浓的高兴没有持续太久,她很快又重新睁开了眼眸,紧紧抓住了沈烟亭的手腕:“师尊,我要是死了,你以后一定要离程槐昼远远的!”

“程槐昼?”沈烟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谁,她眉心皱在一起:“我不认识他,还有……你不会死的。”

“不止程槐昼,还有……”薄雪浓想到那些亡魂顿时又头疼了起来,现在好像不是她牺牲的时候,她还没摸清楚那些人会不会伤害沈烟亭:“不行,我还不能死,我得确保他们不会伤到师尊同时,保证自己活着回来。”

薄雪浓越说声音越小,后面的话更像是呢喃自语,要不是沈烟亭动用了一点手段在听,还真听不到。

保证她不受伤,自己不死吗?

那是不是说薄雪浓是允许她自己受很多伤?

这让沈烟亭觉得愧疚。

她其实很清楚薄雪浓没有多少善心能够用在岚寿村这件事上,薄雪浓愿意去天肴宗,只是因为她想帮岚寿村。

薄雪浓明明很清楚天肴宗并非什么不入流的仙宗门,里面强者多不胜数很是凶险,还是连拦都没有拦她一句,甚至完全不考虑她自己的安危,只想着不让她这个师尊受伤,似乎只要她想去,无论前路多少荆棘,薄雪浓都会奉陪。

薄雪浓是个孝顺的徒儿,倒是她不是个好师尊。

“浓儿。”

沈烟亭伸出手,没等沈烟亭握住薄雪浓的手,还沉浸在自己意识里的薄雪浓已经下意识抬起手腕,扯住沈烟亭袖口,将她手掌送到了脖颈处。

掌心贴住的那片肌肤细腻柔滑,还白嫩易碎,稍微用些力气就能留下红痕。

沈烟亭手指僵在薄雪浓脖颈上不敢乱动,薄雪浓却很自然地叮咛了一声:“师尊,牵这里。”

“……”沈烟亭眸光微顿,慢慢收回手,指腹摩挲着储物戒指:“浓儿,师尊没有带你去搏命的打算,你不必心忧,你不会死,我也不会死,只是不一定能救下来岚寿村所有人。”

沈烟亭并非一个不理智的人,她既然敢去就有把握活着出来。

她是想救岚寿村的人,可也不是想带薄雪浓去死。

沈烟亭希望薄雪浓能够明白这一点,不要再继续想该怎样拼命保护她了,没想到心稍稍放松了一点的薄雪浓注意力都落到了她手上。

薄雪浓看沈烟亭很快就松开了她的脖子,忍不住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两下:“师尊,是不是这样捏着,不太顺手?”

薄雪浓都不等沈烟亭回答,她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对了。

薄雪浓眼珠子转了转,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布料,刚想撕下来就瞥到了沈烟亭放在膝上的嫁衣,她伸手过去摸了摸嫁衣的面料,这才发现天肴宗比想象中还看重岚寿村的灵药,嫁衣是用蚕妖丝织成的布,不止顺滑柔软,还有着细弱的灵气缠绕,摸上去有股独特的清凉感。

握在手里一定很舒服!

薄雪浓毫不犹豫地从其中一件嫁衣上撕下来一长条布,在沈烟亭困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