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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甚至堂而皇之地争抢、瓜分,其实另一个词能够更好地概括这种行为,那就是分赃。

“……我喜欢马樱丹,听说,它的花瓣有五种颜色。翠丝塔,你说,我就选它作为好感度礼物怎么样?”

前边的声音还正常一些,我的注意力往那边移过去。

说话的名叫茱莉娅,高高地坐在大厅的第一排,在桌前晃着双腿。在她旁边就是话里问到的翠丝塔,翠丝塔坐在一辆轮椅上,苍白的脸庞泛着红晕。

“马樱丹的确很好看呀,”她细声细气地说,“只不过,它开花时的香气很臭,你见过马樱丹吗?”

“啊!”茱莉娅眼睛一下子睁大了,“那不行,我当然没有!我就在书里读到过马樱丹。哎呀,这不行,我得换一个。”

“御衣黄、钟花樱,都挺好的,”翠丝塔常年住在玻璃花房里,对各类植物如数家珍,“菊樱最漂亮,颜色也很衬你,我觉得你可以选它。”

……

环顾四周,诸如此类的对话数不胜数。少女的角落或许还只是在讨论花的品种,成年人的话题就更赤裸直白,甚至还有人带了计算器,当场核算起市场价格。

即便还在生玩家的气,我也很难不感到一种微妙的不适。

所有的话题中,他们都好像不约而同地将带来礼物的玩家忘记了——似乎这些材料能从天上掉下来,不需要他一个个辛苦地去找、去收集似的。

但我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立场来道德审判,因为他们是npc,我也是,我和他们并没有任何不同。

没过多久,一个人跳到十字架前:“大家、大家,安静一下!”

是来通知我的戴安。

之前在商人们的聚会上,我和家具商马修没话找话,假借的托词就是戴安。他是个笨拙的年轻人,并没有继承多少他父亲的精湛手艺,老戴安是个光听描述,就能将木器的结构琢磨得八九不离十的人,到了他儿子手里,却连根木头都削不直。

但他在木匠这一行手艺不精,却在别的领域活跃得很,就如此时此刻——他用纸卷了一个话筒,假模假式地大声说:“我们组织这次集会的目的呢,大家知道,是为了相互协调,统一资源。”

“——统筹资源!”有人大笑着纠正他。

“好好好,统筹资源,”戴安说,“大家理解,就是一个意思。总得来说,就是大伙的好感度礼物不能相同。比如你,”

他一扬手,恰好指向了第一排围聚的女孩子,“和你。你们都喜欢茉莉。假设玩家一天只能采一朵,那他的花,是该送给你呢,还是送给她?”

那里传来一片推推搡搡的笑声。

戴安一本正经地摊开手,“多么两难的选择题啊,是不是?一个人收到了,总有另一个人收不到。这就是资源的极大浪费!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规避这种矛盾。”

“再试想一下,假如你喜欢茉莉,她喜欢小雏菊;你们需要的礼物不一样。这样一来,不管是谁,不就都能收到礼物了吗?”

这样浅显的道理,没有谁不明白,否则,也不会有这场聚会了。

“总之,所有人的选择都不要重复。我们会在门口登记好感度礼物,接下来,就请大家自由讨论吧,确定好了就可以来找我们。如果还有人没想好,也可以大致确定种类——不过,我想也不会有人不确定吧?”

戴安挤了挤眼,自以为自己说了一个有趣的笑话。

全场的此起彼伏声中,我没有笑,因为我是真没有想好。

——这个所谓的登记其实并不一定要在今晚,只不过“不能重复”的背后隐含着一个前提,那就是“先到先得”。

多数人是对此有利益诉求的。自己辛辛苦苦算好的东西,抢先被别人拿走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