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和等阶。
只要成为高阶,加入那样光鲜亮丽的家族,他们的生活自然就会好起来的。
女人无数次重复。
低阶和无异能者,理应当地位低贱,被所有人瞧不起,高阶和大家族子弟,理应当站在高位,拥有更多。
这个认知概念并不来源于其他高阶异能者,而来源于养育孩子的低阶母亲,以及其他周围的一切社会看法。
根深蒂固,不可更改。
风止抓着执行官的手,再没有憋住眼泪:“我不要走,凭什么是我?!”
夜鸦语气依旧平和:“我不救他们,他们会死。”
风止红着眼:“死了又怎样,他们本来就该死!”
救下那些被灾害所迫害的普通人,本就是异能者的恩舍,风止不敢想象,也完全无法理解,夜鸦竟然会为了那群连异能都没有的人放弃他。
“没有谁从一开始就该死的。”
沉默良久,夜鸦说道。
风止升起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,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让对方下定了决心。
是语气太重,还是太不礼貌,触犯了高阶?
“我错了,对不起,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。”
年幼的异能者下意识要放低自己的姿态,但夜鸦已经起身离开,也没有再给他任何回应。
甚至都没有再回过房间。
第二天,风家的异能者再次前来。
这次,他们没有给风止拒绝的余地,或者说,风止也没有再拒绝。
被抛弃的恐惧感,让他下意识想要为自己寻找更多依仗,来挽留对方,无论什么样的依仗都可以,哪怕是顶流阶级的身份和特权。
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,风止回到风家后,拼了命的往上爬。
事实证明,幻术异能在对付人这方面,确实具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优势。
凭借着继承自母亲的好容貌和好异能,以及察言观色的好能力,风止轻易或许风家长辈们的喜欢。
再加上从夜鸦那学到的战斗技巧,风止的名气,甚至一度盖过当时已经认定,真正身份纯净的风家继承人。
他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,从实力、名气、到地位,赌气般,直到拥有足够的资本,重新回到执行官面前。
再次见面时夜鸦带着一个没有任何异能,也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男性小孩,学习持刀的技巧。
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。
因为营养不良,瘦弱的小孩试了很多次,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持久力把刀拿稳。
但很快,青年的手覆盖在男生的手上,帮助其抓紧刀柄,是从未见过的温和姿态。
被抛弃时的恐惧数倍转化为愤怒。
风止用近乎强硬的态度,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胁迫手段,要求执行官跟他去风家。
并试图把所有学生都遣返到福利院,最好离夜鸦十万八千里远。
夜鸦自然拒绝了他的要求,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,就转身去污染区执行任务。
风家对风止的表现很是震愤。
他们是想让风止借着曾经学生的身份,去和夜鸦交好,并将其拉入己方阵营,而不是想看到风止发疯,去激怒已经崭露锋芒的执行官。
一周后,夜鸦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当天,风止在夜鸦短暂组织建立起来的营地门前跪下,最大限度拉低他的姿态。
就像很久前,他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讨好对方,好不被抛弃。
营地里的学生都被暂时疏散。
为了保险起见,夜鸦找人将那些没有异能,很容易被异能者攻击所波及受伤的普通孩子,送到更安全的地点。
他并没有回复风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