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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春黛呢?到底去了哪里?倘若春黛在京城,为什么春黛的表哥会跟着我们?”

谢长钰沉默下来,回头与沈钰楼对视了一眼-

“爷,你醒了!”

裴淮瑾刚睁眼,鼻腔里还未盈满药味,楚鸿急切的声音就传入耳中。

他扭动沉重的脖颈侧头去瞧,入眼先是苏安那双红肿的眼睛。

裴淮瑾微微弯了弯唇角,低低道:

“没出息。”

他的嗓音干哑得厉害,苏安来不及回话,急忙爬起来跑到桌边给他倒了杯水过来。

裴淮瑾扬了扬手,苏安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,靠坐在床头。

他这一动,牵扯了伤口,浑身哪哪儿都疼。

裴淮瑾不禁嗤笑一声,自己这般折腾下去,当真都不用将陆昭请来,可以直接埋了。

“爷您还笑得出来……”

昨夜将人接到的时候,自家主子当真就只剩半口气儿了,整个下半身的衣裳全被血水浸透了,这么一比起来,他背上的伤反倒不值一提了。

得亏陆昭陆神医当时想得周到,临来之前遣人送来了几颗保命的神丹,再加之恰好昨夜那三个北羌商人为表诚心,除了血竭外又额外送了几株西域的千年红参,这才勉强将主子的命吊住。

楚鸿也跟着叹了口气,平日里不言不语的他难得也语重心长劝道:

“主子,您要折腾属下不拦您……咳,也拦不住,但您能不能等您这次的伤养好后再折腾……”

楚鸿说的话中肯,苏安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想笑。

裴淮瑾淡定地喝了杯水,面色如常地“嗯”了声。

楚鸿长叹一声,看主子这敷衍的一声,怎么看都不想将他的话听进去的样子。

裴淮瑾喝了水后没有立刻放下杯子,指腹在杯沿上缓慢地摩挲了片刻,神色冷了下来,对楚鸿吩咐:

“待会儿你去闻府传个话,限他两日之内将秦茵交出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还有——”

他看了楚鸿一眼,“从即日起,你和楚聿他们,所有人,全部去客栈保护沈知懿,不用再在我跟前听令,遇到危险该杀的杀,也不用再来给我汇报,若是出了事,我给你们兜着,唯一要求保护好她。”

“爷……”

裴淮瑾抬了抬手,制止了楚鸿后面的话。

昨夜他硬撑着自己保持着一丝微弱的意识,唯恐那些恶狼又找了过来。

直到谢长钰找了过来,他听见谢长钰对那乔琢说沈知懿无碍,他才撑不住昏迷了过去。

裴淮瑾朝窗外看了一眼,正午的日头正盛,想来现下,沈知懿应当醒了吧。

他低头自嘲般扯了扯唇角。

便是连去瞧她一眼,确认她安好这件事,他如今都做不得了。

正这般想着,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,刚刚出去拿药的苏安跌跌撞撞跑进来,一路跑一路磕绊道:

“主、主子!沈、沈姑娘来了!沈姑娘来看您来了!”

裴淮瑾的身子猛的一僵,脸上划过一抹震惊又无措的表情,随即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,正要唤楚鸿给自己拿件体面点的衣裳,“吱呀”一下门就被打开了。

裴淮瑾下意识将身上的被子拉高了些。

沈知懿也没想到屋中的人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,为了换药方便,领口还是微微敞开的,里面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。

沈知懿脚步一顿,进来后站在门边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
最后还是裴淮瑾若无其事地套上楚鸿递来的外裳,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:

“你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沈知懿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