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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头看了她一眼:

“陈秋霜叫你来的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沈知懿警惕地看着他。

裴淮瑾扯了扯唇角,“放心,我没跟踪你,也没刻意打探过你的行程,只是……”

他想到方才楚鸿说的,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,随即又温声对沈知懿道:

“只是猜的。”

沈知懿才不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谓“猜的”的鬼话。

她撇了撇嘴,转过头去不理他。

过了会儿,又忍不住好奇地悄悄打量起他。

“你若想看,就正大光明的看,若是有什么想问的,也可以直接问。”

裴淮瑾的声音吓了沈知懿一跳。

她脸颊微红,有种被人穿戳的羞赧。

这个男人今夜救了她,两人也算是有过共患难的经历。

况且方才那种危机时刻他救了她,她直觉他不会对她有危险,之前对他的那份冷漠和排斥便也消了不少。

许是这里太过冷清,沈知懿想说说话来摆脱方才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,想了想,还当真问道:

“你和我……之前有仇么?”

裴淮瑾闻言愣了一下,而后自嘲般抬了抬唇角:

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
沈知懿闻言,眉心一跳,脑中忽然又抽疼得厉害。

她下意识拍了拍脑袋。

裴淮瑾察觉到她的异常,急忙倾身过来,似是想安抚她,然而抬起的手在即将触到她的时候顿住,停了片刻又落了下去。

“想不到便不要想了,你如今这样……很好。”

沉默了片刻,他又道:

“我在你生命中,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,忘记了,就忘记吧……”

不知为何,沈知懿听他说出这句话,自己明明没什么情绪波动,但内心深处却无端生出酸涩的感觉来。

她蹭了蹭鼻尖,哦了声,将自己紧紧缩进披风里,下意识去摸手腕,随之小声呀了声。

裴淮瑾回头看她:

“怎么了?”

沈知懿支吾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道:

“我的手串……我的手串丢了,应当是丢在方才那个地方了,我要去找回来!”

裴淮瑾蹙眉道:

“现下那母狼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,说不定还会带狼群来复仇,此刻还不安全,明日再去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沈知懿虽然,答应了,但裴淮瑾仍能看出她的坐立不安。

他蹙了蹙眉,忽然记起沈知懿的手腕上似乎一直以来是带着一串佛珠。

那佛珠沈知懿曾对他说过,是她幼时有一年生了场大病,险些没挺过来,后来她母亲去庙里跪了三天三夜为她诚心求来了那串佛珠。

回来后,她带上那佛珠,未出三日病就好了。

从此那佛珠就一直戴在她的手腕上没摘下来过。

而她现在还不记得她的母亲已经……

裴淮瑾看了沈知懿片刻,起身去寻了匕首来,哑声道:

“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,我出去一趟。”

她看了他一眼,眼底的着急之色再不加掩饰:

“你不会是要去替我找手串吧?!你我素昧平生,我不需要你替我去冒险,我自己去就行!”

说着就回去找自己的那把匕首。

裴淮瑾静静站在月光下,没了披在身上的披风,收束齐整的水蓝色锦袍被风一吹,身影显得有些单薄。

他的视线从那匆忙找匕首的姑娘身上收回,缓缓低头看向地上那月牙白色的披风。

方才她起得急,许是忘了,披风便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在了地上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