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,万一有机会呢,但如今玉扶来了,身上还带着伤,正好先在宋家住上一阵子。
赵孺也让人放心,但程时玥叹了口气,最终还是没有能帮她望风的侍女,等玉扶伤养好了,她估计也要走了,高家行商也不会很久,这都一月多了。
赵孺心善,比程时玥表现得更明显,见玉扶年纪也不大,却这样瘦小身上又带着伤,所以心疼地拉着玉扶。
程时玥也知一直麻烦赵孺,宋家家中也不富裕,她吃了不少宋家的饭,半大的子弦吃得也不少。
为了撑场面,谢煊前几日给她买了不少首饰,她从头上取下来一个嵌珠金簪,塞进赵孺手中,“阿姊,麻烦帮我照顾着玉扶,膳食带上她一份,就不必管我了,让她在此处呆到养好伤吧。”
家中粮食确实没剩多少,所以赵孺没推辞,但有些不好意时收下。
程时玥觉这都是应当的,非亲非故,赵孺实在是个好人,能照顾她这么久。
赵孺右手还拉着玉扶,所以程时玥极其自然地挽住了她左胳膊,跟着一起去看赵孺女儿从前住的小厢房。
虽然都在民巷,不怎么繁华,但赵孺只一独女,所以闺房都尽量用最好的,床榻旁边垂着藕荷色的绞纱帐子,前有刺绣屏风,即使女儿已经嫁出去,小几上的花瓶中,赵孺依旧放上了应季的兰花。
很是典雅温馨,虽然程时玥从前住的宫殿万分豪奢,是这个小厢房的百倍大,但她仍有些羡慕赵孺的女儿,处处都有母亲的心意。
看着宽敞的床,她也羡慕即将要在此住上一段时日的玉扶。
房里只有三人,也没什么可忌讳的,赵孺迫不及待地和程时玥说起了八卦,“伊伊,我同你讲,县中那个仗着冯家名头为非作歹的冯令史,你知道吧?”
程时玥点点头,昨日还见过呢。程时玥一声惊呼,完全没想到他来真的。
美人榻就在床的一侧,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扔到了床上,程时玥的下一声惊呼就湮没下去。
这个狗男人!
床上没了褥子,他直接将她扔上去,和被扔到地上,没有任何区别,她痛得咬牙切齿,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。
心中愤恨不已,等她回国以后,派人来杀那个姓冯的杂种时,一定要顺带教训他一顿,让他知道随意欺辱一个公主的下场!
可还未等她畅想完,身上就压了个人,以后事程时玥都想不起来了,此刻连装都忘记装了,双眸不可抑制地睁大,眸中倒映出来谢煊的面容。
他、他来的真的啊!?
是女子下意识的直觉,程时玥觉得有些危险,理智仍在,她紧张地咽了咽,大气都不敢喘。他明明不喜女子,如此突然,她张开口,试探地小声道:“……郎君?”
谢煊捂住她的嘴,随后俯身,在她耳边说:“有人蹲在窗前,听着里面的动静。”
原来是为了应付别人,不是真的要和她一起睡。
程时玥霎时放心,呼出一口气来,但随即整颗心又高高提起。他的手还在她嘴上,她方才的动作,像是故意往他手心吹气,似乎是在有意引诱!
谢煊面色也有几分僵硬,默默将手拿开了,再看程时玥的眼神,也带着几分怪异。
难不成,她是真的心悦他?所以才会遇到机会便这般……勾引他。
若真的如此,他确实缺个小夫人,谢盈已经儿女双全,他也需要有个后嗣。
若生母是她,虽然有点笨,但好像也不错……
“郎君……”程时玥出声,想要解释一番,可她刚鼓起勇气唤出一声郎君,谢煊又轻声,“叫几声。”
程时玥:“?”
她没懂,但知晓如果有人在窗下听的话,不适合说话,所以疑惑地看着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