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想惹人怀疑,殿下也需添上一房……”
“假的也可!”罗南赶紧替自己找补,得了子弦一个“这用你说”的眼神,但如今重要的是,“……殿下,咱们上哪儿去寻个女子啊?”
几人齐齐沉默。子弦回头,往向庙里看了一眼。
这倒是,正好有一个。
还是殿下发善心救的,为此动用藏匿的暗卫,不幸暴露了踪迹。“女娘……”
程时玥听出是方才那个小童在唤她,虽然他方才没出言帮她,但和她弟弟差不多大,而且方才还扶了程时玥,她抬头望去。
子弦递给她一个月白色的外袍,外袍散落开,冬日雪间的松木香气,清冽干净,又糅杂些许清苦意。程时玥将其接过的动作顿了顿,但最后,还是拿过来了。
同时,道谢也不打算再说,这件衣物显然是那个要杀她的郎君身上的。刚才,两人离得很近,她闻到了,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。
子弦完成任务便离开了,程时玥将外袍展开,外袍极长,足够将她整个人裹住,原本赤着的脚也踩在衣袍边缘,有了些许暖和意时。
她靠着稻草堆和墙角,用外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个发顶来,很快就睡熟了。
烦人的女子声音无了,罗南只觉终于安静了,但看着围着殿下外袍的女子,总感觉他家殿下过于好心了。
他又侧头,看了看身着单薄,闭目的殿下,心中倏然充满警惕。阿姊和殿下还未成亲,为了阿姊以后,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过多牵扯。
这两人应当也不会生出什么、落难互生真情的烂俗戏码吧?
第 32 章 隔壁
谢煊突兀地笑了,眸中都带着轻松略有愉悦的笑意,嘴角勾起,问她,“你哭什么?”
他松开了手,程时玥也非常疑惑,笑,他为何要笑?
但他阴晴不定,她要先回答他的问题,哭,她为何要哭?当然是因为,他欲要对她不轨。想到这处,程时玥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严实。
除了没自身经历过,她什么都懂了,想起方才,她脸色涨红,“你、你——”
他分明喜欢男子,又怎会对她?似乎为了确定,她又低头,眼神还没落上,谢煊又伸手过去,抬着她的下颌,不让她看。
程时玥确定了,一撇嘴,又要哭了出来。
谢煊喉间动了动,本不想和她谈论此事,但她难缠,没个答案不会罢休,只无奈道:“我是个正常男子。”
正常?程时玥不大相信,疑惑的目光望过去。他只想要权势,就不会有软肋,也不会心悦一个人。
这样想,他没了方才同她闲聊的兴致,理智瞬间告诉他,应当把她送走,离她远些。但他不太想深究此事,反倒向床那边走去。
程时玥下意识便抱着被子想要往后躲一躲,她退到角落处,总觉此刻有些熟悉,在这儿住的第一个晚上,他就是这样威胁她的。
她已经退到了床脚处,当真是左右为难,如果接着往外挪,那她或许就会直接掉下去,像第一个晚那样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可往相反的方向去退,那样就会被逼迫到最里面,退无可退。
如今已经知道他确实对她有些不同,她担心孤男寡女,他趁机对她做些什么。虽然她此刻没跑,僵持坐着,但压迫感还是有的。
在他俯身时,程时玥连忙偏过头,怕他来亲她。
谢煊:“……”他不知她为何举止这般奇怪。
但趁着她没注意,他一只手伸出去,揽住她的腰肢,另外的手探向裙裾,气息都包裹住程时玥周身,让她心中倏然重跳了一下。
她仓促地转头,慌乱间却估摸错了距离,柔软的唇擦过他高挺俊秀的鼻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