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第 5 章(2 / 3)

骗心为上 木子非晚 5828 字 1个月前

子挑起面担转身走了。

谢珩走近几步,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:“既已吃饱喝足,还请姑娘今夜细思我所请之事,明早下朝后,我会亲自来迎。”

“那你几点下朝...你什么时辰下朝呢?”

“辰时。”

沈昭记得子时是23:00-1:00,正掰着手指往后推算,辰时便是7:00-9:00之间,但七点和九点差别可大了,她本还想问,但这几人干守着她吃面,已经很不好意思了,万一谈不成,她可惹不起这些权贵,便没再多问。

谢珩见她秀眉微蹙,补充道:“我还需处理宫中婢女溺亡一事,最迟巳正会到你家。”

巳正?触及知识盲区了,但比九点晚就够了。

金吾卫送沈昭回家,谢珩目送那抹素影渐行渐远,夜巡值守时,他亦听人提过御风未过门的妻子,温婉淑慧,而这四个字用在方才连进三碗的豪态女子身上,不说毫不沾边,简直截然相反,甚至她口中所言只字片语,闻所未闻,言语表达有刻意雕琢痕迹。

待他们转过街角,谢珩示意杨方去查:“去问问金吾卫中同御风交好之人,查查他的未婚妻。”

“是。”杨方领命,但心中仍有疑,方才在左衙时,分明已派人查过一次她近日往来。

谢珩:“重点查她的脾性和喜好。”

杨方:“是,将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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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明明困意难忍又怕眼前一切只是一场梦,等她再次醒来便回到了末日,她强撑眼皮,每一次轻微翻身,身下每根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是此刻唯一陪伴。

窗外漏进的一痕月色被浓云遮盖,屋内陷入一片死寂,耳边顿觉一阵嗡鸣,眼前闪回那些脖颈以诡异角度斜折,森森白骨裸露在外,身上溃烂腐臭,獠牙外突的腐尸,前赴后继向她奔来。

她瑟缩着从床上爬起,胸口仿佛堵了一团乱絮,憋闷得喘不过气,她伸手去寻蜡烛,却只摸到一个缺口陶碟盛着浑浊的麻子油,麻子油沾了满手油脂,顾不得擦手,逃也似的推开房门,抱着单薄的衾被靠在墙下。

浓云渐渐散开,月色皎皎,沈昭大口喘着气,仰首望着天,一夜无眠。

天微亮,隔壁传来几句咒骂声,沈昭再躲已来不及,索性闭上眼装睡,他爹昨夜抢过钱匣子,一大早自顾自地出门买酒喝,念着心情好,看见靠在墙边的沈昭只轻嗤一声,甩手出了门。

沈昭微眯着眼,等他走后,抱着衾被转身回屋时,身后传来一声呜咽:“孩儿,你昨日所说是为了故意气你爹的对不对?御风这孩子长得壮实,又会功夫,怎么可能.....”

“是真的,娘。”沈昭背对着她,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。甚至他们的女儿昨日也香消玉殒了。

一声闷响,严母终是承受不起,跪坐在地上,捂脸痛哭:“你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,之前碍于他的身份,每每问你,你都闭口不言,后来好不容易盼着他来求娶你,怎的安生日子没过两天,好端端的人便没了,他撒手人寰,拖了你半生,这可算什么事啊。”

沈昭放下被子,搀扶严母起身:“娘,人既然去了,就让他安息吧,”她脑海中记忆承袭原主一生,他们两人情投意合,彼此爱慕,原主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念着御风,“女儿并不觉得他耽误了自己,只是世事无常罢了。”

严母抹了把眼泪:“怪我和你爹,没替你攒下多少银钱,你爹本也是个务实的,只是伸手来钱的日子惯了,心就浮了。”

御风每月都会给原主一份银钱,严元清将其添补家用,却每每被他爹拿去吹嘘挥霍,所剩无几,她自己攒下的银钱全藏在床下的木匣里。

似是想到什么,严母突然拉住她的手:“孩子,别学那些痴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