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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心为上 木子非晚 76440 字 1个月前

的,但无论对顾客还是对店内的人都体贴有礼,不熟知内情的人,还真曾将夏目与柳宁视作一对,毕竟她们各管一个茶铺,又同属一家。

自昨日谢珩走后,柳宁便着人暗自打听过,得知那人是谢府的公子谢珩,上午还在街上受万人庆贺,下午便主动寻到他们铺子找人。

他虽不了解谢府当年之事,但依着谢珩昨日言行,他直觉便知他同沈昭一定关系匪浅。

正思索着,倒水的手一直僵持着,茶水淅淅沥沥一直未停,直到买主出声:“哎哎,你这人睡着了。”

柳宁慌神低头,桌上的茶水满溢,他慌似得那起桌上的抹布去擦,嘴上忙道:“对不住,是我一时大意。”

买主摆摆手,不耐地催他下去。

柳宁将桌案整理擦净后,抬眸却对上对面楼阁之上,昨日那对熟悉的眸子,他方才所想之人——谢珩。

他正站在高处,目不转睛地凝着柳宁,穿着一身荼白色衣袍,衣袂翻飞如雪,似一弯冷月,可周身的煞气却沉沉压下,连檐角的风铃都不敢摇曳。

“没事吧?”身后传来沈昭关切的声音。

柳宁忽地落下目光,转身挡在她面前,将她的视线堵个严严实实。

“嘶”地忍痛一声,旋即将手负于身后,欲盖弥彰道:“无碍,不过烫到手罢了。”

铺子里忙得不可开交,店小二们各有各的差事。

沈昭取了柜子里的药匣,同他找了个角落相对坐下:“给我看看。”

沈昭未尝不知柳宁对她的心意,饶是夏目都在旁添一把火,意无意给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,

但他既没明说,她亦不能直接将人拒了,虽然多次明里暗里委婉同他表达过,她的心思只在茶铺之上,只盼着能开更多的茶铺,寄希望他能听出其中曲折。

她一直刻意同他保持分寸,此刻才恍然觉得,初入府时,谢珩避她三舍,顾惜她的名声,确是君子所为。

柳宁手上一片红肿,沈昭为他简单敷上药膏后,收起药匣,柳宁连声谢过,刚欲起身,却脚步虚浮,向前栽去。

沈昭忙出手接住他,不得以扶着他的胳膊:“柳宁,若是身子不适,你回去休息几日吧。”

柳宁轻摇着头:“可能是暑气太盛罢,我稍作休息便可。”他微微歪着身子,靠在沈昭肩侧,唇角却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
毕竟是身体有恙,沈昭顾不得多想,将他扶去后院阴凉处。

高台之上,望着两人紧紧依靠的身影,谢珩手中杯盏被狠狠捏碎,指尖被划破的血,一滴滴落在浸着茶渍的碎瓷上。

茶色与血色交融,一片狼藉。

第57章

谢珩背转过身,手臂上的青筋似蜿蜒的虬枝,从硬实的肌肉纹理中,悍然而起,几欲断裂,他不再细看他们二人。

昨夜,他去燕春院走了一遭,据那儿的鸨母引荐,他来到象姑馆前,与燕春院不同,门口迎客的皆是男子。

此地偏僻隐蔽,若非熟人互相推荐,仅观其楼宇,倒更像个清雅书肆,及至入内时,才可观其中的荒唐,象姑们着软纱的衣袍,未束玉带,青丝如缎垂落,倒比女子更添几分妖娆。

他方一出现,便被几人娇俏地围上,谢珩不抬一眼,随意点了几名象姑入内,既不喝酒,也不风月,只问一事。

他犹记得沈昭曾提过九州女子养面首一事,那时她笑靥如花曾言:女子若是家财万贯,养几个面首都可。

他心中哂笑,她心心念念将茶叶推广至长安,甚至整个北方,可不就是图着家财万贯而去。

那柳宁人若其名,弱柳扶风一般,美则美矣,毫无灵魂,看着都上不了台面,沈昭这些年定受了很多苦楚,否则岂会看上柳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