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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心为上 木子非晚 80320 字 1个月前

趣相同之人。

起初高峻他们的设想只是以诗会交友为由头,寻个正当机会,从他爹那儿名正言顺捞点钱,找乐子罢了。

但后来参与者之众,其中不乏朝中权贵以诗会友而来,高峻又不能不在乎高家颜面,只得误打误撞,将错就错。

随着更多文人墨客加入,其规则环节也更正式,开场礼、创作、吟诵、雅趣助兴其礼节制式不比宫中简单,还会邀请弘文馆学士点评。

仅创作一项,便含命题作诗、即兴联句、分韵赋诗等等

“停,”沈昭捂着自己的耳朵,莫说让她去作诗,便是听听这些规则都头昏脑涨。

不去,打死不去。

她下定决心,从明日起就装病卧床,能拖一日是一日。

翌日,比诗会更早唤她起身的,是谢珩。

春宁和夏安抬着她的臂弯,将她从床上扶起,天还未明,她闭着眼,生无可恋:“他一大早找我作甚,我再睡会。”

“奴婢不知,但据杨方说,好像是为了诗会。”春宁应道。

沈昭脚尖向床,作势要睡:“那更不去了。”她都自己想好对策了,不需要他的诗了。

春宁和夏安一左一右将她按下:“听闻是经过夫人允准了,由少爷这几日教小姐,临阵磨枪,学点总比不学好。”

沈昭垂下头,学也可以,但用不着闻鸡起舞这么拼吧,打鸣的鸡还没起呢!

第32章

沈昭梳洗换衣后,因着李立雯和老夫人未起,她独自磨磨蹭蹭吃了一个时辰的早膳。

云天羃羃,气清天明,谢珩的催促还音犹在耳,她亦彻底清醒了。

她暗吁一口气,由他们去吧,总归她已下定决心诗会当天不去,在府里做做样子罢,总归不能太过懒散了。

估计一会谢珩讲学时,只怕她不想睡觉都难。

其实她有过取巧的想法,书中那些穿越者到古代,斗诗于他们而言手拿把掐。

唐诗三百首、宋词元曲,哪个不是凝结中华上下千年的智慧和精华,她虽不能熟读,但那些名家经典之作,总会背得滚瓜烂熟,这些命题作诗、即兴赋诗,不都是变相考验背课文么。

但她很快就绝了这个念头。

她虽然骗人骗惯了,但到底只为了自保罢了。

况且她对历史只知皮毛,她现在所处的时代是否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尚未可知,她不了解不代表它不存在,若她真脱口背出李杜的传世名作,这不就是赤裸裸窃取他人成果。

不可。

适时,王管家特意从书房备齐了崭新的笔墨、砚台、镇纸等用具,派人送到沈昭后院。

春宁欣喜地双手接过,她知少爷才学出众,但谢珩为人低调只参加过几次宫廷诗会,从不在府中显露,众人都想一睹其风采,她今儿可沾了小姐的光了!

夏安自给小姐梳完发髻后,一直低垂着头,眼神闪躲。

沈昭与她惺惺相惜,这不正是怕老师上课提问喊她时,她的模样么。

她认命地领着春宁去了“秉正堂”:“夏安,你在院里自己玩吧。”

“谢谢小姐!”夏安憋不住笑,眼睛都霎时亮如晨星。

谢珩晨练后,就在书房中一直等她。

书房内,他练的字已在桌上摆不下,铺散在地上。

发髻高束,以青玉簪定之,额间不留碎发,眉目清明,一身艾绿圆领袍,没有一丝褶皱,腰间束素革带,悬一枚玉佩。

褪去周身的戾气和锋芒,活像换了个人,一手持笔,身影投于轩窗下,恍若青竹挺立。

春宁执礼后,匆匆垂下眼,虽然沈昭对她们并无太多管束,但到底不能乱了规矩,主是主,仆是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