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路寻找,却始终不见她踪影。
难道是自己回府去了?不可能,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脚程。
当梁晔看到飘满了荷叶与水草的湖泊,明明知道不该有这样的念头,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落茗会一个想不开跳下去。
就在这般焦灼之下,他终于在湖畔边的一块石头上看到熟悉的背影。
今日落茗出门前,刻意挑了一件鹅黄单色的披帛,颜色鲜明,十分好认。
生怕她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,梁晔赶紧冲上前,伸手将人一把拉入了怀中。
落茗也就看着湖水愣了一下神,便觉身后有风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便已经被拉入一个宽大厚实的怀抱之中。
她本想下意识挣扎,但在闻到那股熟悉的淡竹气息之后,停了下来。
她没想到,梁晔真的会为了她而不顾大局,跑了出来。看来她先前心里还是对他有所期待的。
如今期待成真,落茗却不敢将欣喜展露的太表面,用着有些意外的语调,问道:“老爷,你这会不该在宴席上边吗,怎么出来了?”
转过落茗的身子,让其与自己面对面之后,梁晔开始认真仔细地看着她。
落茗生怕被梁晔看破自己那一丝丝窃喜的小心思,赶紧垂下眸子,不明地发问道:“老爷你这般看我是做什么?”
“还好没哭。”
“什么?”哭什么?
却被梁晔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而细地拥入了怀中,“是谁诋毁的你,你可知道?”
落茗反手将他拥紧,心底好容易消下去的委屈在他温柔的催动下,立马又泛滥起来,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瓮瓮的。“我猜是二太奶奶。”
“哼,料想也只有他们一家子了。我留着他们不清算,倒真以为我的人好欺负不成?”
“你就不怕我猜错吗?”
“笨,就算猜错,我也一样能把人找出来。”
被骂笨,落茗自然不服气,“你既然能自己把人找出来,又为何要问我,岂不是多此一举。”
随后她便被梁晔从怀中拉出来,额头随即还挨了他几根手指头。“现在倒是牙尖嘴利了,对着外人怎么还让自己受委屈了?”
“我没让自己受委屈,我有反驳的,当时可把她气得叫不行。只是我这么做,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。”
“她算什么东西,也值得让我惹上麻烦?日后若有人敢再侮辱你,你便变本加厉还回去,再大的事,都有我顶着。”
这世上还能有什么话,能比“再大的事,都有我顶着”更让人安心的吗?
不过想起陈氏的那些话,落茗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她其实也不能算诋毁,因为她严格意义上说的都没错,我的确是瘦马出身,在勾引了大老爷之后,还引你动了情。”
“胡说。”这句话梁晔微微加大了音量,让落茗听出他有些为此生气。“你从不曾引我动情,倒不如说我见色起意。”
最后一句话,让落茗忍不住“噗呲”笑出了声。
见色起意?诶呀,她家老爷终于肯承认自己一开始对她是见色起意了。
见落茗还能笑,梁晔便知道她应当是没什么大事了。
牵起落茗的手,梁晔本想带着她一路走回的梁府的。却在有人时,被落茗从手中挣脱了出来。
“我与二太奶奶争辩时,可是说了,我不过是普通的奴婢,与你可没那种关系。你可莫要让我被揭穿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
梁晔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担心了。他当时怎么没想到,这婢子,可一向是扯谎诡辩的好手。
而王孙则是在四美姬的纠缠之下,被半拽半拉地拉出了宴席。
这一出一闹,原本应该高高兴兴的宴席,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