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尬地劝说着:“误会,肯定都是误会,谢郎君千万别冲动啊!”

傅苒被苏琼月拉着从人群缝隙中穿了进去,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
本来应该好端端被宴请的晏绝,竟然半倚在一张翻倒的矮几旁边,显然被人刺伤了。

他左手正按在了肩头上,见到她的瞬间,他捂着伤口的手背浮现出青筋的痕迹,鲜红刺眼的血从指缝里滴滴答答地流下来。

“……!”傅苒心中一紧,毫不犹豫地就要朝他跑过去。

但有个人扑过来抱住了她,苏琼月的声音响起来,带着克制的担忧:“苒苒!”

这熟悉的声音和动作制止了傅苒,让她冷静了一点。

她看到这里没有刺客,也没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,而手里握着染血长剑,神色中压抑着隐隐怒火的人……

是谢青行。

阔别好几年,比从前显得更成熟的谢青行。

谢青行变了很多,但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,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,如同兄长一样带着担忧的包容,毫无责怪的意味。

“阿苒,关于这桩婚事,清河王是否真的强迫于你?”他看到两人进来,神色肃然地转向傅苒。

“如果你不愿意,无论什么时候,谢家都不会低头。”

说到这里,谢青行向她伸出那只未持剑的手,语气坚决道:“我只问你这一句,只要你说不是,就跟我回去,我会带你走。”

苏琼月迟疑了一瞬,抱着她的手臂忽然也更紧了几分:“不必有其他的顾虑,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决定,不管怎样,我们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
“苒苒。”

一声低唤从身后传来,带着明显的虚弱气音。

晏绝半倚在狼藉中,定定地看着她,他的脸色在日光下愈发苍白,黑发微乱,衣襟染血,因为这份少有的狼狈,竟然莫名显得有点可怜。

他没有为自己辩驳,只是重复地叫着她的名字,声音很轻,尾音甚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:“我的伤……很疼。”

“……”傅苒人傻了。

就算在最中二的少年时期,她也绝对从来没有想过,会发生类似漫画或者小说里面那样两个男生为她打起来这种事情。

单是看到这样的情节,她都会觉得想想就很社死,然后快速掠过,就像看原著修罗场的时候一样。

但很不幸,她有生之年居然真的会撞见这种场面。

救大命。

她能不能重新进门啊。

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,宴会的人群很快被屏退。

内室重回寂静,只剩下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。

晏绝低垂着眼睫,安静地坐在榻边,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,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。

傅苒拿来包扎伤口的药粉和纱布,在他面前坐下,开始清理他肩头的伤口,她抿着唇,一句话也不说。

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唤她:“苒苒。”

傅苒手上的动作没停,甚至没有抬头看他:“殿下,你……”

“别这样。”晏绝睫羽一颤,眸中瞬间漫上真实的恐慌。

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,语气放得很低,几乎有点哀求的意味:“别这样叫我,苒苒,求你了。”

傅苒抽出手腕,继续给他上药,她的动作很轻,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着,却不敢再碰她。

“那你就可以不在乎我的感觉了吗?”等到裹好了纱布,她才终于抬起头,“今天的伤,你是故意受的,对吧?”

谢青行在苏家找他算账,就算再怎么有理由,顾及苏家的颜面和苏琼月的处境,也不可能不留余地,肯定没有那么冲动。

而且晏绝的身手她又不是没